“这世上哪有那多天才,更多是老老实实拼命努力人,几分付出,几分收获,没有件事是容易。”
“这倒是真。”
“你呢?你大学在哪儿念?是什专业?”
“经济,在柏林。
“你念书这厉害,以为你是小天才。”
“什天才啊,在念书这件事情上,吃很多苦头。从懂事起,目标就是父母母校海德堡大学医学院。”
“志向远大。”
“必须考上国内所很好大学,才有资格申请这边学校。所以中学时代几乎没有课外活动,所有时间都在念书,是不是很无趣?”
“哦,原来你是书呆子。”他看她眼,真难得,竟然没把自己念成那种高度近视佩戴厚瓶底眼镜小书呆。
爱不是做数学物理题,不用那多公式,爱是本能。爱个人,想对他好,想跟他在起,分享所有欢喜,也分担切哀愁。
朱旧站在医院康复室外,看着傅云深在康复师指导下慢慢地挪动步伐,当他终于能独立地如常人那般迈出脚步时,她眼睛里忽然涌起泪意,双手掩住面孔。
两个月,他终于做到。
两个月前,傅云深入住海德堡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骨科专家、假肢技师、物理治疗师、康复工程师等立即组成康复医疗小组,为他制定详细康复计划。然而在详细检查后,他状态却并不理想,因为他之前拒绝安装假肢,拖延这久,失去安装假肢最佳时机。
这段时间里,在比别病人更难康复过程里,她知道他过得多辛苦。
“还要学德语,小语种培训班学费特别贵,哪里舍得让奶奶花钱,去个月,入门,之后就自学。”
“德语并不难。”他语言天赋很好。
她叫道:“不难?为它受尽折磨!”
她又说:“高考前三天发高烧,边打吊瓶边复习,打药物有催眠成分,就狂喝咖啡,奶奶见那样子,偷偷抹眼泪。劝说反正年纪小,这次没考上,复读年就好。”
“Leo说你跳级念大学,还夸你天才,原来这拼命。”
有个深夜,他独自人偷偷地跑到康复室来,结果狠狠摔倒。还是路过护士发现,将睡着朱旧叫醒来。她跑到他身边,看见他脸色惨白,神情很痛苦,头脸汗,也不知道在地上躺多久,自己无法站起来。
他看起来很沮丧,靠墙而坐,垂着头,双手掩面。
“你就当是幼儿学步。”她说。“两岁多时候才学会走路。”
“这晚?”他抬头看她。
“是真,奶奶曾经还担心患什病,检查好多个医院,都说没有问题。”她笑笑,“其实就是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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