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距离,你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
“行李给吧。”她说。
“不用。”
他们走二十分钟,才走到超市,他还是第次走这长路,其间朱旧问他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他说不用。虽然走得缓慢,但他步伐却迈得很稳,身体挺得笔直,若不是左腿走起路来有点点僵硬感,半点都看不出来他腿有残缺。
他侧头看她眼,说:“会做。”
“你会?”她惊讶。
“会。”
“你真会?”
“们去超市吧,最近中国超市你知道在哪里吗?”
“离开?”
“嗯,她回老家去。”
“啊,辞职?怎都没有听说。那是不是要找个新帮佣?”
“不用。她做菜也不爱吃,至于清扫什,找钟点工来就可以。”
“可是,你需要有个人在家里吧。”
尽管他身体平衡能力也不是很好,但他每步走得稳稳,坚定。当他站在朱旧面前时,额上布满细细汗,脸色略微苍白,但眼神却是那样明亮,她第次在他眼底看见发自内心笑意,有丝庆幸,有丝如释重负,他说:“可以走,朱旧,可以。”
她上前,张开双臂,将他整个人拥抱住。
他身体僵。
“云深,谢谢你。”她在他耳边轻声说。
谢谢你坚持,谢谢你没有放弃。
这个超市生鲜蔬菜区很大,东西新鲜,陈列得也很漂亮,看着花花绿绿新
“去超市干吗?”
“买菜,做饭。”
“啊……”她愣愣,“现在?”
“对,就现在。让你安心,没有卡琳罗,们也不会饿死。”
超市有点远,出医院,朱旧想去叫出租车,被傅云深阻止,“们步行吧。”
“不是还有你吗,看护小姐!”
“又不是时刻在别墅。”
他站起来,取过拐杖,提起行李走出去,“自己可以。”
她明白,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把他当作需要时刻照顾病人。
她又想起什,说:“那吃饭怎办?可不会做!”
他缓缓伸手,回拥她。她不知道,该说谢谢是他,这两个月来,他住在医院里,很多很多个难熬时刻,都是她在身边鼓励与陪伴。
但他不想说谢谢,最好谢意是,他终于熬过来,他没有辜负她信任与期待。
个月后,海德堡进入初夏,傅云深办理出院。医生说,他恢复得比他预想中还好,身体平衡力锻炼得很好,就算不戴假肢,单脚也可以站立很久。他也适应假肢,可以走很长段路,上下楼梯也不成问题。
朱旧走进病房,发现傅云深把行李都收拾好,她便问:“卡琳罗怎还没来?”
“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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