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掩面,头隐隐作痛。
敲门声响起,是陆江川。
“朱医生,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朱旧苦笑着摇头:“说实话,不太好。”
陆江川说:“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也是第次碰到这样家属,手术风险在事前就讲得足够清楚,他们也签字同意。”
那个叫朱旧女人,凭什?
朱旧接到李主任电话时,正在陪奶奶吃午饭,她听完他话,脸色变。
“怎,丫头?”奶奶关切地问她。
朱旧笑着摇摇头:“没什大事儿,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
她陪奶奶吃完饭,又帮她打好热开水,伺候好她上床午睡,才离开病房。
丈夫那天喝很多酒是吧,又因为痛失爱女,刺激得精神有点错乱,才会拿刀伤人。会帮你请最好律师。”她顿顿,说:“还有,凭什你丈夫被关在警局,你日日以泪洗面,你婆婆重病住院,而有人做错事情还高枕无忧?这样人压根就不配做医生!”
女人眼中涌起浓浓愤恨。
周母满意地看着,又抿口咖啡,说:“这件事情,也会帮你。”
她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站起来,叫住她:“你为什要帮?跟你无亲无故。”
朱旧轻轻说:“心里知道是回事,当
她走在小径上,远远便看见外科楼大门口,蒙蒙母亲坐在台阶上,举着块牌子,白纸黑字,大大地写着:还女儿!医生无德,杀人凶手……之类字样。
年轻女人见到她,就疯狂地冲过去,揪住她衣服,边哭边声嘶力竭地喊:“你还蒙蒙啊,还女儿啊……”
朱旧挣脱不得她,又不敢用蛮力。
过往围观人渐多。
最后还是两个医生走过来把蒙蒙母亲架开,却不敢动粗把她从大门口赶走。
周母停住脚步,笑下,还不算太蠢。
她转身,对女人说:“说过,也是名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而且,帮你,没让你给任何回报,不是吗?”
说完,她不再等女人回答,扬长而去。
正是上午时分,咖啡馆里很冷清,她走到吧台,去点杯蜂蜜柠檬茶,再要份提拉米苏,这是女儿周知知最爱喝饮料与最爱吃蛋糕。她提着,朝医院走去。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那个傻女儿啊,这多年,死心塌地地围着个男人转悠,为他放弃与付出那多,甚至赌咒发誓说,这辈子除他,谁都不要。她对她失望过,痛骂过,吵得最厉害次,还动手打过她巴掌。可在她心里,这个唯女儿,依旧是她心里最重要至宝。自己可以骂可以打,但绝不允许别人来欺负她,叫她伤心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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