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哦哦”着点头,心里又有一丝不解,爱人?那不就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吗?怎么又不是孙女婿呢?
一行四人朝村落里面走去,姨婆家离村口不远,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如林场村落其他人家一样,也是一层并排小木屋。院子不是很大,但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堆的木柴整齐堆在
朱旧站在一旁,看着奶奶与姨婆交握着手,彼此眼睛里都凝起了泪花。
奶奶一边抹眼泪,一边笑着说:“是啊,你也老了好多。”
虽然两人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但这些年一直通信,后来就打电话,维系着姐妹感情,倒也没有多少生疏。
朱旧与傅云深跟老人打招呼。
姨婆看着朱旧,连连感慨:“当初那个好吃的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啊,听你奶奶说,你是外科医生,真是了不得!”说着她竖起大拇指。
晚,再飞往漠河。
出了机场,有车在外面等着。这是傅云深一早就让秘书安排好的,租的是一辆方便走乡间公路的宽敞舒适的越野车,他要求了,要找一个开车稳妥经验丰富的司机。
奶奶回到了故乡,很高兴,精神看起来似乎也好了很多,上了车她没有休息,眼睛一直往外看,一边感叹着:“变化真是太大了啊!”
她指着窗外的风景给朱旧与傅云深看,她极力寻找着记忆中的东西,可留下来的,已经很少很少了。毕竟她已经整整三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朱旧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一些。
朱旧笑着说谢谢,看着面前笑容满面说话爽朗的老人,慢慢地把她与儿时记忆里那个声音爽朗的女人联系起来。姨婆比奶奶只小几岁,看起来身体却非常硬朗,气色很好。
姨婆又看向傅云深,很直接地问奶奶:“这位是孙女婿?”
三人都有片刻的默然。
最后还是朱旧摇摇头,笑说:“不是。但他是我的爱人。”
傅云深心里一震,朝她看过去,见她特别坦然的笑着,说出他在她心里的身份。
她真喜欢这里的天气,在莲城,七月午后的两三点钟,正是最热的时候,可这个北方小县城,风是如此的温柔,让人的心,都跟着清爽宁静了不少。
姨婆的家在县城下面一个小镇的林场区,离机场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车窗外一路风光尚好,倒也不觉得无聊,抵达时,已经快七点。夏日里天黑得晚,天边晚霞瑰丽地铺散在空中,静静地笼罩着林场区的一栋栋小木屋上。山坡上,有人赶着晚归的羊群慢慢地走下来。眼前,是此起彼伏慢慢升起的炊烟。
朱旧一眼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车子刚停下来,便见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萍姐!”妇人开口,声音带了微微的哽咽与感慨,“好多年不见了啊,你怎么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