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她来北京之后,就越发少吃海鲜。一切关于家乡的记忆都源于十八岁以前。包括那时候的虾,螃蟹、荔枝、枇杷、妈妈做的饭与奶奶包的粽子,热带的海边的家乡一切,与无疾而终年少时候的爱情。
她麻利拧下虾头,指尖剥开虾壳,与虾壳一起被剥落的还有记忆的外壳——
她似乎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程恪。
不是2010年,而是2020年的程恪,老了,不对,是成熟了,但仍穿简单的亚麻T恤和卡其色裤子,她偏偏能在人群里将他一眼认出。刹那间仿佛时光飞速,仿佛斗转星移,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一秒,胡哥的声音将她震醒。他开心挥了挥手,对程恪招呼:“程恪程恪,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