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熟悉滋味与表情。
这是第几次呢?第三次、第四次?被拒绝,被放弃。付出所有依然得不到所要。上次,是什时候呢?
哦,是那个她与他分手,模样绝望心情。他在房间里关整整三天,夜晚他去酒吧,遇见唐影与心姿。那个晚上,林心姿甜甜对自己笑。他曾次次相信,下个她,就是他光。
而如今,又个循环。他想,他终究又回到阴影里。
但没有关系。很快,他又迅速地缓过来:第次伤心他难过年,第二次时候只用半年,然后是三个月、再变成周,三天……他在悲伤里变得强大,也许接下来恢复不到天?
“给——给你。”
他递上,她拿,才发现他死死拽着身份证不给。林心姿愣,更用力往回拽拽。两个人用力抢夺之间,“啪嗒”,滴泪掉在身份证上。
林心姿僵在那里,她慌乱间想抬头看他,徐家柏却瞬间松手,转身:
“再见。”
声音低低,说得极快。林心姿差点没有听清。
里也无力。唯力气在他眼神,他鼻子泛酸,努力盯着她背影。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他以为她永远失去他下刻,那个背影转过身。
又直直向他走来。
他以为是幻觉——
“对。”林心姿再次又出现在他面前,对他伸出手,“家柏。”她叫他。
他环顾四周,地铁里女孩那多,北京女孩那多:她们单纯、听话、善良——他徐家柏,他扯扯嘴角,泪痕未干,却凉凉笑:
对面地铁门开着,响着警示铃。她看见徐家柏背影几步小跑,钻入车厢里。
下刻,这边地铁也到,随着人流上车林心姿最后回头看眼,却什也没看见。
她只记得刚刚瞥,他红着眼。
轰隆隆声响,两班地铁朝两个相反方向行驶。巨大噪音,掩盖怒吼、悲伤,他颤抖与绝望。
列车站站行驶,身边人更替,没有人留意到这个绝望又颓丧男人。不知过多久,模糊光影里,他看着窗户反射上自己脸:垂下刘海混乱,面容因为悲伤而扭曲,眼珠子赤红。不住颤抖手捂着嘴。
他心跳骤停: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确实有话,说却是——
“家柏,身份证还在你那里。麻烦你,还给。”
“……”他似乎反应几秒,才意识到应该要做什。“哦…”
徐家柏木讷掏掏口袋,似乎十分费力才能拿出卡包。卡包里,她身份证和他,紧紧贴在起。他盯着它们,接着手也开始颤抖。隐藏累积情绪与绝望充斥着他脑海与四肢,像江河乱涌,他竭力控制自己表情与身体,他害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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