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卵,关门,三四个人精着屁股,上上下下地洗,互相开着身体玩笑。王生不知在想什,坐在床里边,让开擦身人。边将蛇头撕下来,边对王生说:“别理脚卵,他就是这神神道道个人。”有个人对说:“你这个朋友要是真有两下子,今天有场好杀。脚卵父亲在们市里,真是很有名气哩。”另外人说:“爹是爹,儿是儿,棋还遗传?”王生说:“家传棋,有厉害。几代沉下棋路,不可小看。会儿下起来看吧。”说着就紧紧手脸。把蛇挂起来,将皮剥下,不洗,放在案板上,用竹刀把肉划开,并不切断,盘在个大碗内,放进个大锅里,锅底续上水,叫:“洗完没有?可开门!”大家慌忙穿上短裤。到外边地上摆三块土坯,中间架起柴引着,就将锅放在土坯上,把猪吆喝远,说:“谁来看着?别叫猪拱。开锅后十分钟端下来。”就进屋收拾茄子。
有人把脸盆洗干净,到伙房打四五斤饭和小盆清水茄子,捎回来棵葱和两瓣野蒜、小块姜,说还缺盐,就又有人跑去拿来块,捣碎在纸上放着。
脚卵远远地来,手里抓着个黑木盒子。问:“脚卵,可有酱油膏?”脚卵迟疑下,返身回去。又大叫:“有醋精拿点儿来!”
蛇肉到时间,端进屋里,掀开锅,大团蒸汽冒出来,大家并不缩头,慢慢看清,都叫声好。两大条蛇肉亮晶晶地盘在碗里,粉粉地冒鲜气。“嗖”下将碗端出来,吹吹手指,说:“开始准备胃液吧!”王生也挤过来看,问:“整着怎吃?”说:“蛇肉碰不得铁,碰铁就腥,所以不切,用筷子撕着蘸料吃。”又将切好茄块儿放进锅里蒸。
脚卵来,用纸包小块儿酱油膏,又用张小纸包几颗白色小粒儿,问是什,脚卵说:“这是草酸,去污用,不过可以代替醋。没有醋精,酱油膏也没有,就这点点。”说:“凑合。”脚卵把盒子放在床上,打开,原来是副棋,乌木做棋子,暗暗地发亮。字用刀刻出来,笔划很细,却是篆字,用金丝银丝嵌,古色古香。棋盘是幅绢,中间亦是篆字:楚河汉界。大家凑过去看,脚卵就很得意,说:“这是古董,明朝,很值钱。来时候,父亲给。以前和你们下棋,用不到这好棋。今天王生来嘛,们好好下。”王生大约从来没有见过这精彩棋具,很小心地摸,又紧紧手脸。
将酱油膏和草酸冲好水,把葱末、姜末和蒜末投进去,叫声:“吃起来!”大家就乒乒乓乓地盛饭,伸筷撕那蛇肉蘸料,刚入嘴嚼,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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