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洗洗澡,也去。”大家就个个顺序出去,还是碰得叮当乱响。
原来这地区所在地,有条江远远流过。大家走许久,方才到。江面不甚宽阔,水却很急,近岸地方,有些小洼儿。四处无人,大家脱衣裤,都很认真地洗,将画家带来块肥皂用完。又把衣裤泡,在石头上抽打,拧干后铺在石头上晒,除游水,其余便纷纷趴在岸上晒。画家早就洗完,坐在边儿,掏出个本子在画。发觉,过去站在他身后看。原来他在画们几个人裸体速写。经他这画,倒发现们这些每日在山上苦人,却矫健异常,不禁赞叹起来。大家又围过来看,屁股白白晃来晃去。画家说:“干活儿人,肌肉线条极有特点,又很分明,虽然各部分发展可能不太平衡,可真人体,常常是这样,变化万端,以前在学院画人体,女人体居多,太往标准处靠,男人体也常静在那里,感觉不出肌肉滚动,越画越死。今天真是个难得机会。”有人说羞处不好看,画家就在纸上用笔把说人羞处涂成个疙瘩,大家就都笑起来。衣裤干,纷纷穿上。
这时已近傍晚,太阳垂在两山之间,江面便金子般滚动,岸边石头也如热铁般红起来。有鸟儿在水面上掠来掠去,叫声传得很远。对岸有人在拖长声音吼山歌,却不见影子,只觉声音慢慢小。大家都凝神看。许久,王生长叹声,却不说什。
大家又都往回走,在街上拉画家起吃些东西,画家倒好酒量。天黑,画家领们到礼堂后台入口,与个人点头说,招呼大家悄悄进去,缩在边幕上看。时间到,幕并不开,说是书记还未来。演员们都化妆,在后台走来走去,抻抻手脚,互相取笑着。忽然外面响动起来,拨幕布看,只见书记缓缓进来,在前排坐下,周围空着,后面黑压压礼堂人。于是开演,演出甚为激烈,尘土四起。演员们在台上泪光闪闪,退下来过边幕,就喜笑颜开,连说怎怎错。王生倒很入戏,脸上时阴时晴,嘴直张着,全没有在棋盘前镇静。戏结束,王生个人在边幕拍起手来,连忙止住他,向台下望去,书记不知什时候已经走,前两排仍然空着。
大家出来,摸黑拐到画家家里,脚卵已在屋里,见们来,就与画家出来和大家在外面站着,画家说:“王生,你可以参加比赛。”王生问:“怎回事儿?”脚卵说,晚上他在书记家里,书记跟他叙起家常,说十几年前常去他家,见过不少字画儿,不知运动起来,损失没有?脚卵说还有些,书记就不说话。过会儿书记又说,脚卵调动大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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