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功夫。队上发刀头天,便用三个钟头将刀磨得锋快。人有利器,易起杀心。上到山上,逢物便砍,自觉英雄无比。只是到砍树,刃常常损缺。
在山上砍到个多月,便有些油起来,活自然会干,更会是休息。休息时常常远望,总能望到,于是不免与大家起议论若满山是树时,如何放倒。方案百出,却不料终于也要砍到这样棵大树。
这棵大树也像立在山顶,初时不显,待慢慢由山下砍上来而只剩山顶时,它便显出大来。但发现,老职工们开始转移到山另面干活去,不再在这里砍。知青们慢慢也都发觉,议论起来,认为是工时原因。
这里每天砍山,下工前便由文书用皮尺丈量每人砍多少面积,所报成绩,便是这个内容。按理来说,树越大,所占面积越大,但树大到定程度,砍倒所费工时便与面积不成比例。有经验人,就借各种原因,避开大树,去砍树冠大而树干细树。眼看终于要砍这棵大树,许多人就只去扫清外围。
这天,大家又上到山上,先纷纷坐下喘气休息,正闲聊间,李立站起来,捏刀在手里,慢慢走近那棵大树,大家都不说话。只见李立围树走圈,把手拳在嘴前,看定个地方,举起刀,又抬头望望,重新选个地方,刀砍下去。大家明白,松口气,纷纷站起来,也走到大树近旁,看李立砍。
若要砍粗树倒,便要破个三角进去。树越粗,三角越大。李立要砍这棵大树,上刀与下刀距离,便有公尺半样子。有知青算,若要树倒,总要砍出立方木头,而且大约要四天。大家兴致来,都说合力来砍,不去计较工时,又公推由负责磨刀,自然答应下来,于是扛四把砍刀,返身下山,回到队上。
狠狠地磨三把刀,已近中午。正在磨第四把,忽然觉得有影子罩住。抬头看时,是肖疙瘩双手抱肩膀立在边。见停下,他弯下身去拾起把磨好刀,将右手拇指在锋上慢慢移下,又端枪样将刀平着瞄瞄,点点头,蹲下来,看看石头,问:“你会磨刀?”自然得意,也将手中刀举起微微晃晃,说:“凑合。”肖疙瘩不说话,拿起把磨好刀,看到近旁有截树桩,走过去,双手将刀略略举,“嗖”下砍进去,又将右肩缩紧,刀便拔出来,肖疙瘩举起刀看看刃,又只用右手抡,刀便又砍进树桩,他松手,招呼说:“你拔下来看刃。”有些不解,但还是过去用双手将刀拔出。看刃时,吃惊,原来刃口小有损缺。肖疙瘩将手掌伸直,说:“直直地砍进去,直直地拔出来,刃便不会缺。这刀钢火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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