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会有人特地来附近嘲讽他,挑衅他。
——他妈不要他,他爹让他自生自灭,还天天来蹭家饭!
——他之前住家,才不喜欢他呢。和爸妈说他偷
可能是今天太美好,薄静时梦见许多从前事。
薄静时父亲从来不管他。
只有偶尔薄凝心要同他视频时,父亲才会改脸色,给他换上好衣服遮挡身上可能有伤口,并严厉地命令他,好好表现。
他伤口来源很多,可能是父亲请来男家教用烟头烫,也可能是男保姆见不惯雇主坏脾气,拿他发泄。
之后薄凝心越来越忙,父亲发现他起不到挽回妻子作用。
薄静时并不是个恋家人,因为他没有家。提供住所地方并不能称之为家,亲戚杂货间、地下室、阁楼都不是。
而现在他拥有种奇妙归属感。
热烘烘小巧身躯被他搂在怀里,那种满足感当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抱着虞澜那刻,仿佛拥有全世界。
薄静时搂过虞澜,让虞澜贴他更近。
感到刺目与深深恐惧。
就像习惯黑暗,却突然被手电筒照到然后四处逃窜老鼠。
或许是隔音太差,又或许是花园内小婴儿笑得太开心、太欢乐。
薄静时还是下床,像做亏心事样拉开小块窗帘,偷窥别人幸福生活。
小婴儿处在鲜花锦簇中,沐浴着春风与阳光,日落余晖下,眼眸仿佛盛着大海。
薄静时被丢在大院里,父亲给笔钱,让亲戚们帮忙照顾。
知道他不受重视,亲戚也格外怠慢,随意清出点灰尘满地杂货间、潮湿地下室、满是虫子阁楼……“房间”很黑很黑,就算开灯也很暗,没有窗户,没有温度,只有在里面四处横行老鼠与虫子。
他很少会出房间,没人喜欢他,没人欢迎他。
他时常躺在冰冷黑暗房间,就像躲在下水道里老鼠。
很长段时间他都分不清冷热与四季,春夏秋冬对他来说并无差别。
小婴儿怕热,不满地哼唧哼唧,最终还是认命地往他怀里缩。
他安抚地摸着虞澜后背,把头埋进虞澜颈间,吸虞澜身上奶粉香。
干净,纯粹,温暖。
偶尔,薄静时会听见佣人在房门口聊天,他直以为虞澜马上会走,可虞澜不仅不会走,他也能留下。
他们能在起很长时间。
当薄静时看到他那刻,无论哪里皆是灿烂遍野。
……
原本薄凝心和虞悦准备让虞澜睡在拼接床内,主要是怕薄静时压着虞澜。
但不知不觉,虞澜已经黏糊糊地窝进薄静时怀中,而薄静时也紧紧搂着他,另只手轻轻拍着他后背哄睡。
任谁看都是兄弟情深画面,她们不忍破坏,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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