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琮:“看他戎缜怎么想了。”他捏着单子看得很随意:“何况我手上还有其他东西,戎缜自己会查的。他那种多疑的疯狗你还不了解吗?你直白的告诉他他反而不信。”
陆洄靠着文件柜,声音很平淡:“姓秦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引火烧身,戎缜丢出来的破鞋没那么好玩,你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当然要实在控制不住,记得别拖累我。”陆洄眼神很淡漠,话也不好听:“我对戎缜,对他那个跑了的夫人,他那个养不熟的种,对你,对秦家,都完全一样,我没有兴趣横插在这中间。”
秦琮“哦”了一声:“那你不还是帮忙做了这个鉴定。”
陆洄很明显不想多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了:“回去吧,秦老先生还等着你呢。”
让江寄厘陷入危险和让他后半辈子陷入精神上的痛苦这二者之间,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前者或许他还可以努力一下,保护他安全往返一趟,但如果明大爷真的就这样去世了,江崇没有办法弥补江寄厘心里的创伤。
江崇说:“爸爸,我们回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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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某家私人医院办公室内。
男人靠着沙发快要睡过去,搁在旁边的手上捏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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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猝然挂断,室内一片寂静。
江寄厘睫毛颤了下,他说:“国内现在不太安全,我们不应该回去,对吧。”
江崇看着他,声音很冷静:“对。”
“但是爸爸,你会后悔吗?”江崇重复问了一次:“不回去,会后悔吗?”
秦琮没动,他说:“你猜猜戎缜多久能找到他儿子?”
陆洄:“不知道,”
“打个赌吧陆洄。”
陆洄抬眼看过去:“你是不是有病?”
秦琮:“赌一
门“吱呀”一声开了。
“别睡了,检测报告出来了。”
男人睁开了眼,慢悠悠戴上眼镜:“怎么样?”
“还用问?你不是早就知道?没有血缘关系。”陆洄把手上的报告递给他,上面是戎谨和江崇的亲子鉴定结果。
“你把戎家老三和江崇的鉴定书送过去有用吗?”
会,江寄厘心里有个很轻的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一定会后悔。
桐桥镇的很多人对江寄厘来说早就不是可以毫不在意的陌生人了,他在桐桥镇生活了五年,被热情细心的照顾了五年,尤其是怀江崇的那段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无微不至的护着他,所以无论是乔姨还是明大爷亦或是别人,都是江寄厘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的。
邵维是了解他的,知道他的性格一向如此,如果邵维没有把明大爷得病的事情告诉他,如果让江寄厘多年以后自己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陷入长久的自责中。
江崇也是了解他的,所以江崇才会重复问他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