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归家,青年都乖巧殷勤替他脱下外套,换上居家拖鞋,挽着他胳膊笑道:“先生,辛苦。”戎缜想抱住他清瘦腰肢,和他缠绵着拥吻,诉说离别天爱意。
他想告诉每个时间缝隙里江寄厘他爱他,而不是拿他当个调笑玩具,不是把他扣在冰冷坚硬地板上,不是将他狠狠甩开。
但这个梦境里戎缜无能为力,仿佛是特意来惩罚他样,他像个旁观第三者,只能眼睁睁
是阳台上那次。
青年恐惧得浑身颤抖,他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错,对不起……”
是在车上那次。
他疯狂挣扎着:“不要!求您!不要,您放吧……”
是青年被压在钢琴上那次。
戎缜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做这个梦。
梦里青年五官模样极为清晰,每次都在勾着他脖子撒娇,眸中惊惶不再,而是充满爱意望着他,眼神和嗓音都软成三月春水。青年靠在他肩头,温柔乖顺喊他“先生”。
戎缜轻抚着他后背,他便抬头慢慢吻他下巴和喉结。
周遭环境是完全模糊,但戎缜却清清楚楚知道,这里是在南区大宅,是江寄厘离开他前他们最后温存那段时光。
梦里他在反复对怀里人说:“不要离开。”青年弯着漂亮笑眼,趴在他胸口说:“先生,不会离开您。”
他流着泪说:“对不起,又惹您生气。”
青年像是只被惊怕鸟雀,自己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他除流泪便是道歉,所有活泼与生气都被磨得干二净。他灵魂在日复日恐惧中变得死气沉沉,而同样消失,还有他那些没来得及宣之于口年少爱意。
如同幻灯片般,那些画面在戎缜面前遍遍播放。
初见他时,青年按捺着雀跃,如同小鹿般眼睛觑着他小声说:“您好。”戎缜想走下去,走到他身边把他揽进怀里,吻着他说爱他。
新婚之夜时青年勾着他脖子,整个人羞得通红,在他耳边呢喃带着他名字亲昵称呼,他学着自己听到过那个叫法,羞涩吻着他耳朵小声说:“阿缜。”戎缜想回拥他,回吻他,告诉他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
虚无而光怪陆离梦境里充斥着他从未感受过暧昧,那种令人骨头发酥缠绵爱意让他沉溺,他们耳鬓厮磨,呢喃着最私密情话。
青年在极尽所能让他开心。
戎缜听到自己说,他爱他,他离不开他。
“也爱您。”
突然,眼前画面出现巨大裂缝,所有温情与爱意在瞬间破碎,天旋地转之间,他听到青年惊恐哭喊,那些声音嘈杂而混乱,穿越过去时间,道又道兜头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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