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撒开他手。
手被松开,裴宴时垂眸瞥眼自己腕子,上面被扼出指印,那印子不深不浅,泛着淡淡红。
先前他还不觉得什,哪怕他看过秦炽救援时样子,看过秦炽跟人比试时模样,他也直认为两个年轻男人之间力量不至于相差太悬殊。但就在刚才,在秦炽猝不及防卸他只胳膊,又轻易钳住他另只胳膊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
发出去力,就像泥牛入海,徒劳。
意识到这
裴宴时心头火是压住,却没忍住嘴贱,于是,在他说完这句话下秒——
“咔嚓——”手腕被人掐住,蓦然拧。
脆响之下,骨关节骤然错位。
裴宴时顿时疼得脸都扭曲,破口大骂:“草你妈秦……啊啊……嗷疼!”
“你再草?”
“不过是普通人迫于上位者*威权宜话术。”
他节节地吐着短句,像是要把嘲讽发挥到极致:“同理,你说,有没有种可能,其实你只是金针菇,说金箍棒都是骗你?”
“裴总,给你个忠告。”秦炽嘴角微勾,抬手,用手指比节,“尺子,比床伴嘴诚实多。你要不,回去试试?”
这段话,可以算是超高阶级别侮辱。
秦炽等着裴宴时上火,但他不知道是,裴宴时从加上他微信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调整自己捕猎计划。
裴宴时:“你自信来自哪里?”
裴宴时回看他,从他神情、语气里,捕捉到那种非常扎人、熟悉嫌恶感,不由得面色微变。
还不等他说什,就听见秦炽凉淡又讽刺地接句:“那些说你很大、很硬、很持久小情人吗?”
裴宴时目光阴鸷,没说话。
秦炽凑近些:“如果你自信是来自他们。”
“草——”
没草完,秦炽扼住他另只手,拧个四十五度,风淡云轻地威胁:“继续说。”
裴宴时呲下牙,心里默念遍“大丈夫能屈能伸”,挤出个难看笑,语气艰涩:“是说,草,秦队长力气好大。”
秦炽冷眼看着他。
裴宴时补充:“表达惊叹意思。”
半纠缠不休,半以退为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能动不动就被对方几句话气得急火攻心。
大不,笔笔记着,秋后算账。
所以,秦炽这段话虽然尖利刻薄,裴宴时还是忍住。
他敛神情,皮笑肉不笑地冲秦炽扯下嘴角,忽而手伸,抓下秦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手,谑然道:“尺子就不用,觉得秦队长手就不错。”
“那只能说。”
“你可能被他人奉承蒙蔽双眼。”
“指鹿为马听过吧?”
“那是真话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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