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找秦炽,放学找秦炽,周末找秦炽。
打球找秦炽,吃饭找秦炽,玩游戏找秦炽。
以及,睡觉,也找秦炽。
是,除蹭饭外,裴宴时在秦炽这儿,蹭得最多,
他屈起指关节,叩叩网吧椅扶手,凶狠冰冷地警告:“你再吵句试试。”
这句威胁话,秦炽只说半,他知道裴宴时能懂。
毕竟在裴宴时缠着他这大半年时间里,不是没有领教过他“试试”。
配合着他刚才叩击椅子扶手警示,裴宴时足以领悟这话后半截,言简意赅概括就是——
“抡死你。”
他无语死,刚想扭头给个警告,裴宴时转着椅子停,又朝向自己方向,竟先步开口喊句:“秦炽。”
秦炽摘下耳机,没好气道:“干什?”
裴宴时脑袋往前凑凑,打量似盯着秦炽:“没什,就是比较纳闷,你都看起来这凶巴巴,为什会有人主动想和你做朋友。”
秦炽嗤声回句:“这个问题你问?”
“不然问谁?”
对着秦炽方向后,他脚尖点地,抵住,提着嘴角动动,刚要说什,秦炽盆冷水浇下来:“你也可以滚。”
“……”
裴宴时刚才还因为秦炽那句“他说得对”嘚瑟着呢,这会儿表情凉:“你不能无差别攻击吧,都没有打扰你。”
“说过,你出现在余光里,就已经打扰到。”
“你不讲道理。”
时间再往后,还是个黏,个嫌。
但是铁杵能磨针,滴水能穿石,死皮赖脸裴宴时,终于也不再只能得到闭门羹、破口骂和凌空拳。
他彻彻底底地渗透进秦炽生活里。
而秦炽,在最初百般抗拒、万般厌恶之后,到底是以种爱咋样咋样态度,无声允准裴宴时入侵自己领地行为。
有颜料能开染坊,给阳光就灿烂裴宴时,在这种纵容下,不可避免地越发放肆起来。
“问你自己吧,你比刚才那人黏糊多。”
“……”
秦炽这说,裴宴时哑然瞬,接着又辩驳:“是因为……”
话到嘴边,他又刹住。
见裴宴时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秦炽抬起挂在脖子上耳机,重新戴上后,决定这回必须落个彻底清净。
“论不讲道理这点,比不过你。”
“行,既然你都说比你还不讲道理,那就更加不能走。”
“……”
秦炽冷着双零下摄氏度脸和他无声对峙,半晌,终是懒得再和他僵持,耳机戴,对着电脑开启下盘游戏。
秦炽面沉浸在游戏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面又感知到旁边人跟得多动症似没个消停,会儿转下椅子,会儿抖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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