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捂着肚子,想把话说完,谁知,下一秒,“咚”的一声。
秦炽狠踹了他一脚。
裴宴时的后背撞上卫生间的门。
那门上没把手,锁孔里插着柄钥匙。这一撞,撞到的位置很巧妙,钥匙头如钝刀子似的,往腰窝里一杵,又在裴宴时往下滑溜的时候,割肉似的,狠狠划过一道。
裴宴时忍不住蹙眉,心里蹿起一簇火。
秦炽不禁怀疑,为了这场突袭,裴宴时他妈的是不是背着他练举铁了。
尤其是当裴宴时瞎蹭时,他还……那一瞬间,秦炽几乎想把裴宴时的腿就地给锯了,最好锯成十截八截的,然后拿去喂狗。
他们俩贴得太近,裴宴时立刻就察觉到了。
裴宴时原本就像一只接触不良的电灯,滋啦滋啦地闪着电光,忽亮忽灭,将断不断。
他做出了非常疯狂的举止,又因为害怕自己一停下,惹来秦炽滔天的怒焰,便倾尽,bao烈。
声,一句自带音效的弹幕“我草”在脑海中轰隆隆碾过。
地球突然炸了他不外乎也就是这个反应了。
秦炽很震惊,却并没有很慌乱。
不慌乱是因为,他本来也猜到过裴宴时对自己的心思。
会震惊则是,他没想到裴宴时竟会狗胆包天搞突袭。
这几年,他被秦炽用嘴硬心软的姿态惯着,养父吴招华又对他很好,学校里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再加上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好皮囊上还长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以至于他不论置身什么环境中,都可以轻易地得到吹捧和褒扬。
他被太多柔软、美好,甚至是华丽的东西裹挟住,那点骨子里的骄纵便如春天怒生的爬山虎一般,肆意地往外延伸着它的枝枝蔓蔓。
所以突然被秦炽这么不留余力地
但是现在,他发现,秦炽貌似没他以为的那么反感自己。
于是,那只滋啦乱闪的电灯仿佛因此被人接上了新的电路,注入了新的电流,它顿时不闪了,它好整以暇地亮着,从容淡定地洒着清辉。
裴宴时浑身绷着的劲不自觉松散了一些,嘴唇也退开了一点。
他动了动唇,目露惊喜:“秦……秦炽,你……你也喜欢……”
话没说完,秦炽抬膝一顶,裴宴时腹部受击。他那亮晶晶的眼神维持了还不到两秒,眼角霎时疼得冒泪花。
也就脑子活络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裴宴时的吻已经肆意妄为到往他唇缝里钻了。
秦炽蹙紧眉头咬了裴宴时一下,却是棋差一着,裴宴时趁着他唇齿微启的间隙,吻得更深。
大概要把此生全部的力气在今天耗尽一样,裴宴时不仅嘴上吻得凶狠霸道,那双平时挺会装手无缚鸡之力的手也扣人扣得极其用力蛮横。
秦炽使了大半成的力,推了一下,掣肘着自己的人几乎岿然不动。
真是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