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年轻,太骄傲,放不下自尊,抹不开面子。竟然真信你和关洲说那些话,以为你来到身边,跟着,迁就,忍让,是你在骗、瞒,跟演戏。以为这些是你权宜之计,以为切都是你征服欲在作祟。”
“很后悔,为什那天没有直接问你,为什要负气离开。如果问,们不会白白错开这多年。”
秦炽点点地盘剥着自己累累孽行:“再次遇见你,怀疑你有所图,对你直很凶,跟你说话不客气,总是带着刺,还
“……”
裴宴时掀掀眼皮,抬起头。
“当年,跟你绝交,说你是害死爸凶手,怪罪你,怨你,恨你,都是不对。”秦炽目光很深地看着他,认真语气里全是自谴责,“心里其实不是这认为,没有真觉得你是凶手,只是不能接受爸离开,不知道该怪罪谁……总归是混账,是对不起你。”
与这出罪过并列,还有个,秦炽不由得想起那个下着大雨,五月末未央巷。
“初三那年,说恶心你、反感你,要你滚,也是错。”他慢慢道,“不恶心你,也不反感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不确定自己具体是哪个瞬间喜欢上你,但可以肯定,在那个雷雨夜,让你进房间,让你睡床,你亲没拒绝时候,是喜欢你。”
秦炽听得心中不安,问:“你现在出行有人跟着?”
裴宴时扯下嘴角,似笑非笑:“你紧张什?”
秦炽看着他,神情柔软:“紧张你。”
“……”
裴宴时和他目不转睛地对视会儿,轻笑着偏开头:“所以秦队长晚上突然过来,也是因为紧张?”就因为他提及挪席子事。
“所以内心才会方寸大乱,才会给你留字条说要想清楚让你等。如果……”说到这儿,秦炽想起关洲说那些话,遗憾和自责像两条无形鞭尺样交替抽打在自己身上,他对自己怨极、恨极、恼极,他顿顿,接着往下说,“如果当时没有恰好听到你和关洲在体育馆对话……”
听到这儿,裴宴时眸光动。
秦炽还在继续:“说不定那天晚自习找到你后,会牵你手,会亲你,晚上你来家,们会睡在起。”
“们会在那个很年轻年纪里,就开始谈恋爱,谈到现在,谈到以后,或许会吵架,会冷战,但绝对不会分手。”
段不可能幻想结束后,终究还是要正视现实,正视那段早已被时间定格年少轻狂记忆。
秦炽没否认,只道:“这不是你错。”
“知道。”
“错是田梦梨和余保泰。”
“当然。”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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