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就开,开门却是个陌生中年男人。
裴宴时第眼就感觉很不舒服,这个人五官透着种阴险狠辣之相,尤其是那只极富存在感鹰钩鼻,似乎带着某种侵略性,让人本能地感到有些危险。
而且……裴宴时觉得这个男长得有几分眼熟。
是和谁长得像呢?
裴宴时皱眉问:“遆工在吗?”
刘叔在旁说:“裴总,你要不介意话,背你上去吧。”
刘叔都快六十,自己个大男人也轻不到哪去,让刘叔背着自己上六楼,万给闪着腰。
裴宴时最后折中道:“刘叔你陪上去吧,麻烦您搀着点。”
“好嘞。”
走走歇歇,终于上到六楼。裴宴时有些气喘,刘叔倒还好,裴宴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借拐杖力,几乎没让刘叔分担他身体重力。刘叔做得最多,也就是帮他盯着脚下,在他拐杖落点偏斜时候,搭把手把人扶稳,以防跌倒。
不知何时,天空滚起闷雷,落下雨点。
秦炽拨动开启雨刷器拨杆,挡风玻璃前,两只刷子开始摇摆着工作起来。
秦炽听见自己嗓音沉得厉害地说:“知道……他不会有事。”
*
半个多小时前。
“你先进来吧。”那人笑着说,只是那笑容着实诡异。
裴宴时始终盯着他脸,于电光火石间嗅到某种不祥,他微微笑,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步:“如果他不在话,项目事和他改天再谈。”
门打开时,是向外,裴宴时突然手搭上门板,用力往前甩。
“砰”声巨响,门骤然合上。
裴宴时腿此时成他自己巨大拖累,他根本没办法以足够敏捷、足以甩脱人速度往下狂
“刘叔,你先回吧,会儿李秘书会安排人送文件过来,坐另外车回去。”
刘叔犹豫道:“那你这腿,你到时候谈完事记得让人搀你下楼。”
“知道。”
刘叔再无异议,点点头,走。
房子是梯三户,中间那户是遆字非家,裴宴时走上前,敲敲门。
裴宴时从安城回来,来到遆字非居住小区松岸小苑。
松岸小苑是津州比较老个小区,听说是遆字非早年参加工作后第个作为负责人带团队做项目,大概是意义非凡,这些年遆字非直住在这里,从没搬过窝。儿子去南方城市定居,妻子于五年前过世,裴宴时印象中,他日子过得很是孤寡。
车子在遆字非家单元楼前停下,裴宴时抵着拐杖下车。
遆字非家住六楼,裴宴时抬头望眼,在楼前站定。
整个小区楼房都是六层楼高,没有电梯。裴宴时脚借助拐杖倒是能走,但要上六楼,着实有些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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