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越提前准备肉脯、桃脯、四包上好糕点,又去布庄买匹棉布、匹薄绢,和宋时安同回家,看望柳姨妈和两个表妹。
柳姨妈打开门,便看见小两口说说笑笑。
刚成亲,俩人已经很亲昵,宋时安挥拳朝许仲越胸口打,却被许仲越攥着手,凑到唇边挨个亲他手指头。
有些古板人见不惯小两口秀恩爱,柳姨妈却不是这样。
她和早亡姐姐命都不好,都嫁给靠不住渣男。眼看着外甥和夫婿感情甚佳,她比喝蜜还甜。
“刘大叔把从江里捞上来时,身上就有这些伤口。”
许仲越淡淡说:“或许是战乱中受伤,如今已经不记得。”
“现在不疼吗?”
许仲越心头动,“其实有时候有点。”
宋时安发急,“那怎办?该怎帮你?还是去看看大夫?”他担心旧伤就像老寒腿,是不是变天下雨就要发作折磨人。
百两是做屠户攒下来,剩下都是之前当猎户挣得。这些不算什,今后再挣回来钱,照样还是交给你保管。”
“做猎户竟这挣钱?”宋时安很有些好奇。
许仲越说:“若运气好,猎得头公鹿,单卖鹿茸和鹿血就有五六十两银子,鹿肉极鲜美可口,又是野味,镇子上几个大酒楼都收,也能卖三四十两银子。狐狸肉不好吃,但整幅狐狸皮也能卖二三十两银子,银狐皮还能翻上倍。”
男人天生有几分好斗,许仲越说起进山打猎种种,宋时安听得津津有味,许仲越便笑着说:“你既然喜欢,带你进山趟玩玩。”
宋时安先点头,又连连摇头。昨日情到深处,他看见许仲越侧腰、后背和小腹处有些狰狞旧伤,那伤痕颜色虽浅,重重叠叠,像是伤过不止次。
柳雨儿也跑到门口,乖巧和表哥、表哥夫问好,许仲越便把桃脯单拿出
许仲越在家没束发,随着他俯身动作,长发刺挠得宋时安痒痒。
他在宋时安耳边说句话,宋时安原本担忧全变作羞恼,千言万语,变成又记拳头砸在许仲越胸口。
“就不该同情你,可恶!”
成亲第三天该回门。
想到这儿,再摸着银光灿灿元宝,宋时安便觉得烫手。
“还是别,今后你当屠户,开饭馆,平平安安……才好。”他碰碰许仲越旧伤处,很是心疼。
经历过昨晚切,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已经骨肉相连,形成比其他人关系更加密切存在。
许仲越很高兴自家夫郎懂心疼人,但他还是摇头:“打猎从不受伤。”
当然,被树枝蹭破皮还是有,但他箭法如神,百发百中,臂力又强,哪怕和野兽徒手搏斗,也不会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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