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没咱们慢慢攒就是,只要房契能回来就好!”
块大石头落地,柳氏总算有余裕去关心宋时安,宋时安此时尚未显怀,腰身仍旧束,且忙进忙出不愿闲下来,把许仲越看得是胆战心惊,见柳氏进门,忙说:“姨妈,你赶紧劝劝你外甥,让他好生躺在床上别乱动。”
宋时安做个鬼脸说:“干嘛要躺在床上不动弹?等肚皮大得动不,再躺下不迟!”
面说,还面拉着柳氏诉苦:“这人也太霸道,前阵子连龙回头都不让去,明明笼络好群捧场食客,趁早把二三楼席面开才是,他偏不让去,偷摸去,他还把拎回来!”
柳氏笑得合不拢嘴,把做红枣糕、茯苓饼放下,说:“他也是关心你,三四月份是得多留心些,其实你不晓得,等肚子显出来,五六月份时候才是真正不妨碍呢!”
许仲越摇头,说:“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正因为知道小姑娘经历过多少磨难,所以他才会默许庄砚从中帮忙手段可以脏点。
柳雨儿回家后,挣扎许久。
这天夜里,她辗转难眠,和她个屋睡觉柳露儿年纪小,憨憨早已睡着,梦里还哼哼唧唧嘟囔“好吃”,也不知是吃到什好东西。
她把柳露儿吃进嘴巴里手指头拔出来,推门出去透气,才发现她娘屋竟还亮着灯。
见柳雨儿悄悄进屋,柳氏嗔怪:“多半晚还不睡觉?”
许仲越帮柳氏沏茶倒水,说:“正是,龙回头如今鳝丝面、泥鳅盖饭、酸辣土豆粉,叶度那小子都学会,他们几个人算账也仔细,你隔三差五去趟就行。”
宋时安撇嘴说:“你就怕不注意,伤着你儿子!”他也太仔细,连老六都拴在院子里,不准进来,生怕狗子来回跑,绊倒他。
许仲越个高大汉子,闻言竟显出几分委屈来,柳氏忙拍拍他手背,说:“瞎说,你夫婿自然是更加担心你身子,你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柳雨儿摇头:“娘,你也没睡啊。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儿,干嘛点灯熬油绣手帕子?”
柳氏说:“没啥,这不是房契和咱们攒银子都被你弟偷去吗,担心他朝咱们流离失所,把年纪没啥,至少要给你们俩攒些傍身银两。”
柳雨儿眸光闪烁,这回险些哭出来。隔日,她装作无意,捡回来张边角破损,被揉成团房契。
柳姨妈见,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高兴得眼泪花都出来。
“娘,你莫要担心,说不定是弟弟偷出去时候不留意,房契从匣子掉出来都没发现,别人捡也不认识,揉吧揉吧就扔!唉,只可惜银子却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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