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妈定睛细看去,顿时手脚乱颤,如被雷劈般。
宋时安不会做针线活,他和许仲越衣裳破,都是柳姨妈帮着缝补,两人鞋,也都是柳姨妈针线亲手做。看这千层底和鞋面针脚,柳姨妈已经确认无疑。
见她神色惨淡,叶度忙搀住她,心口也闷不行。
帮忙汉子里,不只是他们帮玩好,也有贪图赏钱冒雪出门,见状心直口快:“大过年,必然是许屠户中途又上谁家喝酒,时贪杯喝醉,他迷迷瞪瞪在江边走,失足摔下去!唉,上回他在江水里飘,命大被老刘头捡起来,这回哪儿还有好运气,恐怕已经见阎王咯!”
要不要去报官。
柳姨妈带着女儿们干脆在水磨坊巷子住下,生怕宋时安个人失方寸,伤着他自己。
芸哥儿也要留下,宋时安只是苍白着脸,笑着说:“大过年,你家难道不走亲戚吗?快回去吧,许大哥那厉害,他怎会有事?他……他可能只是迷路……”
芸哥儿唇嗫嚅几下,终究没说出话,背过身去就流下眼泪。
叶度道:“咱们所有汉子先分工,把清江镇再细细筛查番,这趟若是还无踪迹,咱们再去报官不迟!”
他们都觉得报官是下下策,毕竟官府门难进,为个成年汉子失踪,也不可能派出衙役搜寻。若许仲越半途回来,说不定官府还要怪责他生事。
这趟搜寻,结果大是不妙。
竟有人在江边看见串溜出去脚印,和只汉子穿鞋。
群人带着鞋回水磨坊巷子时,宋时安熬两夜日,终于在公鸡打鸣前熬不住,昏昏沉沉睡过去。
叶度唤来柳姨妈,低声问:“婶子,这鞋你看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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