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程神色不改,看不出对回答是喜是怒。
乌弩听他说完之后,目光落在怀里婴儿身上。
人鱼幼崽身形娇小,比同龄人类幼崽要轻得多,也小得多,哪怕是瘦弱麦汀汀,只手就可以抱住。
他尾巴透明,离得远也许看不出来,但这近距离还是能看见轮廓和质感。
怎看,也不是个同类。
乌弩声线粗粝嘶哑,很难辨认。
麦汀汀很想抽回手,又不敢,只能咬住嘴唇,那是他紧张时习惯性动作:“不、不记得……”
他不是敷衍,是真不记得。
感染前记忆全成转瞬即逝梦境碎片,感染后也迷迷糊糊。
似乎是某天划伤腿,因为已经进入“准死亡”状态,细胞不再增殖,伤口也就不会再愈合。
弩哥名号也就是偶尔听说过;究竟是谁,并没有概念。
这时候突然离得这近,看着对方仿佛、不、是确曾被分为二骇人深疤,不该存在心跳好像都加快。
他没有反抗余地,颤抖着把手搭上去。
少年皮肤白而细滑,手指纤长,和男人对比极其鲜明。
乌弩克制力道,把他拉过来,放在自己手掌里轻轻揉捏。
麦小并不怕人,就算这&
不知名种子寄生在腐烂伤口上,慢慢地,长出攀缠而上藤蔓,开出亮蓝色小花儿。
这些都不可控,也是不经意间。
好像某天睡醒睁开眼,它们就在那儿。
乌弩并未对他模棱两可答案动怒,反而跳过去,又问几个和蛇鳐有关问题。
麦汀汀作答,他不会撒谎,也没有隐瞒必要。
算不上充满暗示性,更像在品鉴枚上好玉石或是瓷器。但还是让麦汀汀觉得奇怪极。
男人将他从头到脚好好打量番。
最终,视线停留在他左腿。
藤蔓中花儿们开放程度与主人状态、心情相关,比如当下,都和麦汀汀样谨慎地闭合着花苞。
“什时候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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