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忍住打个喷嚏。
奶嘴飘到旁,崽崽用两颗新生小牙牙好奇地咬住花瓣。
嚼嚼,软软,还有点甜,像棉棉糖。
很好吃,崽崽眼睛亮亮,吃下整朵小蓝花。
虽然崽崽还没怎长牙,但人鱼幼崽身体构造毕竟不同于人类幼崽,麦汀汀小花和普通土壤里生长植物也不同,吃下去也不会消化不。
不能,不能离开妈妈——
恐惧吞没幼小孩子,他把自己蜷成逗号,紧紧闭上眼。
忽然,有什掉落在他脸上。
小人鱼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朵花。
麦汀汀原本穿着那件粉色兔耳朵斗篷,早就在被强行召唤出来荆棘撕扯中坏得彻底,之所以如今没有完全赤着,全拜漫山遍野小蓝花所赐。
又有哪个人可信?
昆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过去十年中过着沈砚心说什他就去做什单线生活,尽职尽责跑腿办事就行,根本不用主动考量什。
此刻只是稍微分析下复杂情况,他头都大。
晶莹泡泡里小幼崽不再趴在麦汀汀身上,而是依偎在他怀里。
“……”
正在崽崽捧起又朵飘落小蓝花、小口小口咬下时,两种相似又不同清甜味道起闯入他味觉记忆。
第种
它们簇拥着主人,乖巧依偎在他身边,成为他最后那道美丽、无用且不堪击屏障。
崽崽难过被转移注意力,想爬起来看看。
没想到动,小花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鼻尖上。
花瓣触感痒酥酥。
崽崽皱皱小鼻头,啊——啊——啊嚏!
幼崽小尾巴缠着少年胳膊,小手摸摸他脸颊,脑袋蹭脑袋。
他做许多平日里叫两脚兽起床办法,可这次再怎用力推搡,还是获得不任何回应。
妈妈,在做什?
为什不理崽崽?
是谁带走妈妈,还是妈妈要抛弃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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