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心微微笑下:“去哪里,留在哪里,也从来没有人过问过意愿。您请便。”
在弃星上也好,被抓到母星也罢,从水牢关进医院,再从医院到沙伦家。
他命运,不过是别人捏在手中签条罢。
他们交谈声很轻,只有克洛伊听得见,其他人看到不过是人类动动嘴唇。
女孩挑挑眉,并不对这句话做出什评价,满意道:“很好。”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他,麦汀汀本能地回避所有视线。
克洛伊并不急着逼他,而是对沙伦夫妇道:“请让他留在海拉庄园吧。”
这个“他”,自然指是沈砚心。
沙伦夫妇愣,没想到只是来做客,却要被扣留下来。
他们还没说什,柏斯率先开口:“这不太好吧,小姐,们家是他担保人。您也许不清楚,他其实——”
随着她呼喊,人群才散开,露出直站在最外面、仿佛置身事外少年。
麦汀汀好久没见过沈砚心,这时候当然是很想快点过去同他说说话,见他状态比在弃星上好得多,也为他开心。
但是小丧尸敏锐地感知到,事情没那简单。
他生活直以来格外纯粹,不懂计谋,不懂相争。
只是病毒赋予他窥探人心能力。
他们同时转身看向麦汀汀。
少年在原地步都没有走,站在闹哄哄人群之外,孤零零,有点儿无措。
他今天被克洛伊安排穿浅色,盛开蓝色花朵成唯亮眼点缀,倒是让这副画面看起来有几分奇诡。
他明明是这场
“是陛下嫌犯,是吧?”克洛伊道,“也可以给他担保。海拉庄园有更好医生,保证他在这里会得到最好照顾哦。”
“但——”
柏斯还要出声争辩,被父母把拉回去。
克洛伊没有理睬那边家庭内部争执,和坐在轮椅上沈砚心平视:“你愿意呆在这儿吗?”
问句看上去礼貌,却是不容拒绝。
在场所有人情绪色彩都是稳定,可是腿上花儿却悄悄开放。
它们在害怕什?
它们感觉到什?
少年杵在原地,时不知该不该过去。
麦原野冲他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忤逆克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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