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
梦里
自己是什
样？
小人鱼又呢喃着什。
既然对方已经退让，埃里希也不能步步紧逼，唯有保持神经紧绷。
直到醉醺醺小人鱼昏沉沉睡过去，还打起
小小呼噜。
人鱼呼噜不是声音，而是泡泡。
他每
次呼吸，都会有串细小泡泡冒出来。
有几个飘到埃里希眼前，他抬起手戳下，泡泡化成晶亮光，很快消失不见。
有些重要器官，仍然活着，比如用来思考大脑，比如五感。
也比如……
埃里希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接着用手指戳戳小人鱼脑门，后者雪白皮肤留下鲜明红痕，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
“……只用胳膊抱着
就好。”埃里希字顿，“适可而止。”
他语气里并没有责怪，但小人鱼还是感觉到里面为难。
他自己回答自己。
眼睛里都快冒金星，还不晕呢。
埃里希抱起醉鱼，往旁边挪挪，然后自己躺在另外半边：“陪你。现在能好好睡觉吗？”
麦汀汀眨下眼，好像看明白他在做什需要时间来反应。
几秒种后，明显笑意扩散在唇边：“嗯！”
小被当做西奥多家族继承人培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其中也包括音乐。
般有较高专业素养人，对本专业出现瑕疵都很难忍受。
听小人鱼唱歌实在是有点儿折磨人，埃里希忍无可忍，上前步，捂住他嘴。
“……！！”
唱得好好突然被强制静音，小人鱼无措地看着他，圆圆蓝眼睛蒙上层水汽，即便在海水里仍旧湿漉漉。
“人类先生……”
小人鱼忽然叫他。
埃里希动，低头发现少年并没有醒。
是在说梦话。
梦见自己吗？
他可是人鱼族最体贴乖巧小王子，当然要尊重别人意愿呀。
因此，即便麦汀汀真很想和埃里希大幅度贴贴，还是乖乖把鱼尾挪开。
但上半身依旧紧紧挨着。
皮肤温热、柔软。
咫尺之遥，如此生动。
他像第次那样，双手抱住埃里希胳膊。
第次觉得丧尸体温太低，这回因为自己身体燥热，反而极需这样块冰来降温。
不仅是手臂，小人鱼尾巴也贴上来，恨不得整条鱼都黏在埃里希身上，脸也蹭啊蹭，嘴唇滚烫。
埃里希本就鲜少与他人有握手以外肌肤接触，更别说这样被缠着。
他是死去，但没完全死去。
那眼神无辜又纯真，就好像埃里希做什欺负他事情样。
埃里希总不能说不想听你跑调，只得松开手，改为梳理下他卷卷额发：“你不晕吗？”
“晕……？”
小人鱼跟着重复。
“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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