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可以亲你
下吗？
但他翻过手，用掌心
低温托住人鱼颤栗。
他给不
柏斯任何东西。
快乐，承诺，誓言，爱。
他通通都给不。
然而柏斯也从来没打算从他这里要走任何。
偏偏这个人，攥着他手腕，遍又遍，将他从无尽梦魇与炼狱拯救出来。
每次他想要下沉到深渊里，柏斯都会握住他手，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将他带回人间念头。
青年伏在他膝盖上，人鱼没有眼泪，却仍有倾泻而下悲伤。
“……没说要走。”
沈砚心摸摸他头发。
“你告诉，你是不是直想离开？”
那个「离开」，指就是……永远离开。
沈砚心沉默。
他并不想骗柏斯。
确，赫特星让他想死念头有所减淡，可自从上次见到乌弩，他才明白，过去二十年经历让他终其生无法释怀，只要还有天活着，还能呼吸和思考，那
就永远走不出骸骨垒成高塔。
在沙伦家待这些时日，他那迫切地想要死去念头确平缓些。
但这生也确没什值得留念，总是要死，又何必用些逆反手段予以扭转呢。
他不堪其扰，这想，也这说。
“……什也不留恋吗？”
青年僵。
想要，无非就是他能活下去。
如果只是这个话。
沈砚心想，他会努力尝试次。仅此次。
不为自己，就当是为柏斯。
“真吗？你说真、真、真都是真吗？”
“你说事情，会考虑。”
柏斯猛然抬起头，愣愣地盯着他，好像短短两句话复杂到难以理解和消化地步。
“你、你是说……”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似乎下秒就要嚎啕大哭。
可没说什啊，沈砚心在心里默念。
他没法骗自己那些事情都可以过去，无法说跨过湖泊抵达对岸就是想要自由。
事实上，河流已经长在身体里。
人鱼皮肤是温暖。
年轻那个贴在他手背上温度，没有丝毫吝啬，悉数传递到他身体里河流。
可是这个人……
沈砚心看向柏斯，后者看起来就像被千根针同时扎上心脏。
他倒带回想下自己刚才说话，他对这世间没什留恋是事实，并不打算说些好听来敷衍。
不是感觉不到柏斯对他心，只是自己这样千疮百孔残破灵魂，本来就不该与他人有什太多交集。
柏斯单膝跪在他旁边，急迫又恳切：“只是……你不要误会，并不是……、想……”
他放弃不成形语言组织能力，低下头，额头抵在沈砚心手背上，声音里满是破碎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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