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忙完先别急着走,有什需要尽管提。”景程朝男生浅笑着眨眨眼,礼貌又不失亲切地许诺道,“给个机会,好好感谢你。”
说完,他便转身朝反方向喧闹走去,只剩男生留在原地,注视他背影,直到景程彻底消失在人堆里,才收回视线……
“凭什不让人走啊?是罪犯?啊?你们老板都不敢这跟说话,你算个什东西?”个醉意上头中年男人左手环着女伴,右手不停推搡着阻拦他安保,嘴里骂愈发难听,“景程呢?你滚远点,不跟你说,让
“癫痫?”景程神色怔,“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过。”
“患者因为病耻感,日常生活中不提很正常。”男生抬起头与景程对视,认真地说,“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东西诱发,要做详细检查。”
“但刚从他口袋里发现小盒没标签片剂,不能排除是不是药物滥用引起,待会最好验个成分。”
“你和患者很熟悉?解他过敏史?”他公事公办般诚恳问道。
药物滥用?不可能,什乱七八糟。
道谁发现景程,大喊声:“都让让,老板来!”
议论纷纷人群安静不少,甚至还主动避让出条可供通行小路,景程边道谢,边沉着脸往里走。
“麻烦大家再散散,病人有点呼吸困难。”个略带焦急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景程这才发现,围成圈人墙中心,除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两下许子晨,还有另个人。
那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男人,浅栗色卷发因动作而有些凌乱,柔和五官此刻却透着严肃,气质温润,学生模样。
许子晨胆子小、人又乖,连家里出变故缺钱,都不肯让景程白借给他,好说歹说非要来店里打工还债。
至于过敏史……不解。
上过十来次床关系能算熟?
景程心里嘀咕着,但眼见男生副正经好孩子做派,到底是没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对陌生人进行任何程度上三观冲击。
既然前炮友在对方急救下已经脱离危险,景程也不打算跟人多侃,生硬地岔开话题,抱着仅存那点良心,帮着清场去:“救护车应该快到,今天多亏有你在。”
对方努力将许子晨调整成侧卧姿势,正微微俯身,凑近他口鼻处,似乎是在确认他呼吸情况。
“医生?”景程走过去问道,“他怎样?”
“医学生,大二。”
“你是这老板?”男生只抬头扫景程眼,没等他回答,便将注意移回病人身上,“慢慢稳定下来。”
“不过暂时还没恢复意识,自主呼吸也不太顺畅,症状像是癫痫发作,你最好帮忙再清下场,别让他们直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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