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被问得只觉脑海中回荡着耳鸣声更重。
主动个头。
让宋临景震撼波又波景程,终于在对方“得寸进尺”下趋于麻木。
自己再不济也在这个圈子里混好几年,今晚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宋临景给拿捏住,以后自己还能不能抬起脸做人?
景程被酒精浸迟钝大脑,终于在周围声声“景哥行不行啊?”、“景哥这你不上都瞧不起你”、“搞快点啊!”中,恢复正常运作。
景程几乎没起过此类念头,而宋临景看起来则是对切生物都同等无欲无求。
“景程。”宋临景低声叫他。
景程条件反射般朝对方看去。
宋临景瞳仁幽深,眸中荡着情绪晦暗,常态化皱着眉心不知怎竟是舒展开,他眼睛微微眯着,唇角扬起戏谑弧度,丝毫不准备掩饰此时还算不错心情。
“考虑好?”宋临景再次靠近景程,将两人之间距离缩短到只剩不到半米,他淡淡地笑着,抬起手,如从前直做那般,熟练帮景程整理着支翘领口,“们都在等你。”
周围起哄声音实在太过热烈,吵得景程甚至想干脆直接亲上去,满足大家诡异又高涨兴致算。
他与无数人接过吻,不差宋临景这个。
可那是宋临景。
景程才刚准备挪动身体,这句话便跳进他脑子里,拨弄起他松弛下来神经。
像盆冷水,不仅把准备破罐子破摔景程浇个清醒,还替他几乎从未拥有过理智建构起坚固支撑。
他抬
宋临景眉梢微抬,冷冷清清声音此时却成磨砂质地,刮蹭得人耳根发烫,他覆着薄茧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景程颈侧皮肤,像是事先沾染上水彩颜料,所经过之处,都被逐渐升高温度漾上浅淡红。
目光如软刀子般落在景程裸/露出锁骨上,宋临景不轻不重地扯扯景程衣襟。
他以个近似于搂抱着对方肩膀姿势,将景程桎梏在他面前,没用任何力气,只是虚掩地环着。
似不容置喙威胁,又似放低姿态商量。
宋临景询问道:“需要主动点?”
对,宋临景不是别人。
不是可以时兴起就缠/绵触碰人,不是可以短暂厮混纠缠后随意放弃人,更不是可以闹得丑态百出后终生不相见人。
那是世界上最解他人,是与他共享着十年回忆人,是他最该保证分寸、不让对方沾染自己身上半点混乱密友,是下个月还要起回家吃年夜饭“亲人”。
那是宋临景。
他们关系中平衡,是由绝对界限分明来维持,这些年亲密无间,就建立在两人不会将彼此定义为可发展浪漫关系对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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