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景程手搭在宋临景手背上,用力地捏捏,他带着稀薄笑意,用与平日里轻浮形象完全相反郑重态度,清晰地问道,“你是真愿意,用们稳固十年友谊,来换段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肉/欲关系?”
宋临景指尖动动,手腕微抬,将掌心覆到景程手背上,如同争夺主导权般,模仿着对方动作,也不轻不重地捏两下,没直接回答,而是反抛个问题给景程:“那你是真对有感觉,还是可怜,习惯性地不忍心拒绝?”
景程没听懂似怔怔,反应过来后,竟像是觉得有些荒谬般嗤笑出声:“你昨天晚上那口东西白咽?”
他向后晃脑袋,直挺挺地撞上宋临景眉心,砸得两人头都疼好几秒,疼得景程自己都龇牙咧嘴,他嘶声,才把后半句话补充完整:“如果只是可怜你,会哄你,会劝你,会骂你犯哪门子疯病赶紧滚远点清醒清醒,不会急着想跟你做那些乱七八糟事,不会跟你叠在床上从傍晚亲到天黑。”
“宋临景。”景程轻佻地抬抬眉尾,无奈语气里带上几分揶揄,“你是真对自己没底气到这种程度,还是在这跟演戏博同情呢?”
没有半分虚浮:“从来不敢小瞧你。”
只有这句与调情相近话,没再有其他任何多余解释,似乎是默认景程对他“居心叵测”揣度。
不过景程倒也不太在意。
宋临景是不是有利用自己情绪波动达成目,对他来说都没什不同。
他确是没经得住诱惑,确是对自己欲望太过纵容,确是对对方有分寸之外旖念。
他压压嗓子,故作冷淡地说道:“可不吃这套哈。”
可显然,宋临景并没被威胁道,反而还没忍住似笑出声,又用下巴蹭景程两下,柔着语气调侃着:“你最吃这套。”
景程撇撇嘴,倒也没继续反驳。
宋临景说得对,他确实吃这套,如果宋临景装可怜同时再“伏低做小”地撒个娇,景程肯定昏头到半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汽笛声绵长,船只靠岸,水鸟在两人身后栏杆处排
不能全怪宋临景。
景程对宋临景善于把握机会这件事,大多数情况下,都报以欣赏态度,如果对方不是这次将“算计”对象定在自己身上,景程甚至是愿意毫不吝啬夸宋临景几句。
“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会是。”景程语气平淡地问道。
宋临景却没回答,像思绪纷杂不知道该从哪答起,又像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无聊,根本没必要回应。
景程等好会,没等来对方开口,索性也暂时收回自己困惑与好奇:“算,以后再慢慢聊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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