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得他头昏脑涨,没顾得上吃早餐肠胃空荡荡,应激性地翻滚着绞痛,引得景程有种想呕吐冲动。
正当景程坐立难安,想给宋临景添点儿麻
码头修在岛南,飞机失事具体位置和景程每次来会住小旅馆要偏西南点,天气很好,气温不算太高,牵着手吹吹风竟有舒缓心情奇效。
只不过宋临景毕竟和他这个“社会闲散人士”不样,忙里偷闲宋总碰到工作上紧急电话,也是要立刻找地方接,不能随便撂挑子。
关于这点,景程很能理解,他十几岁时候在宋惟身边断断续续生活过两年,当时宋惟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要把睡眠都完全进化掉,宋临景对比起来,倒也还真不算特别辛苦。
景程坐在路边,边晒太阳,边等宋临景。
阳光温柔地洒下斑驳光影,微风轻拂,树影婆娑,海面上纹路层层叠叠地泛起银白光泽,晃悠着被推上沙滩,留下串串细小泡沫。
故规模不大,消息封锁得及时,知道人少,不然估计这岛就得直荒着。”
“真心话?”宋临景言简意赅地问道。
“真心。”景程答道,“变化越快,变化越明显最好。”
“它和印象中样子差别越大,当年记忆就会越模糊,可能因为遗憾而产生执念也会浅点,也许以后某年,就可以说服自己,不再来做这种没意义重复吧。”
景程心情似乎比刚下船时低落几分,字里行间也藏着些许怅然,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有宋临景陪伴原因,他觉得自己当下状态,要比从前那多次“故地重游”要平和很多。
当年在“接”景兮前,景程有着足够时间来解空难到底是怎回事,以及为什遇难者们很少能留下遗体,所以或许是潜意识作怪,每年景程登岛,都觉得空气中、土壤里隐约往外渗着淡淡腥味。
今年好些,只有海风卷起阵阵咸涩气息。
可那也只是宋临景陪在他身边时候。
宋临景离开好会,景程懒得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只靠着混沌思绪粗略估测着,猜不出个具体数字,反正感觉已经过去很久。
久到他甚至又闻到那股淡淡血腥味,不像是环境中渗出,更像是从灵魂深处蔓延开。
“所有人都在尝试开始新生活。”景程扯扯嘴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总不能只把自己困在这吧。”
“那太不公平。”
宋临景注视着他侧脸,似乎被对方勉强笑容牵带得也有些难过,他幽深瞳仁中快速闪过抹犹豫,却又瞬间消散。
他安抚般捏捏景程指尖,敛起方才那几分动摇,轻声应和道:“也是这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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