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景程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道,“当初不该去招惹他。”
宋临景想安慰些什,可才张张嘴,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说些什立场。
“小时候,妈就常说,说她所有不幸都是带来,说所有和太过亲近人都会变得不幸,没有别原因,只因为就是这种糟糕存在。”景程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所以尽量和所有人都保持定距离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冷漠麻木。
“叮。”
玻璃杯与桌面磕碰声音打断景程混沌思绪,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落座在自己对面沙发上人。
“燕麦奶,喝点好不好?”宋临景抿着唇角,眉头微蹙着,眼底满是担忧。
景程并没有动,只是直愣愣地望着宋临景,像是没听懂似。
时间。”
“在宋总将其安排入院后,因患者本人要求,用药相对来说比较保守,但已经与国际上对此有着丰富手术经验团队取得联系,原本计划是在这几天立刻安排手术。”
“在经过严格评估后,们认为许先生当时状态具备独自短暂出行能力,所以在请示过宋总后,们通过许先生出院拜祭父母请求。”
“当与许先生失去联系十二小时后,们意识到事情发展可能不符合预期,于是紧急赶往其留下地址,却并没能顺利找到。”
“两小时后,们在许先生父母合葬墓前发现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他。”
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宋临景才沉着语气,郑重地开口:“对不起。”
景程微微怔,诚恳地问道:“你为什要道歉?”
“是让他暂时不要将真实病情告诉你,也是批准他这次离院。”宋临景脸上罕见露出几分懊悔,他眸色微垂,再次道歉,“对不起。”
景程却摇摇头:“不怪你,知道你初衷是希望在这段本就难捱时间里,不会再多出什额外困扰。”
景程指尖捏上有些烫杯壁,无意识地随手转两下,不知道过多久,他才终于再次出声,打破舱内气氛沉重死寂。
“许先生胶质瘤突然内部出现大量出血,体积较大血肿压迫正常脑组织,因此出现脑疝,在经过二十七个小时全力抢救后,最终于今日下午两点三十四分零九秒抢救无效死亡。”
“这是无可预测意外,事件详细报告已经发送到您邮箱里,对于您朋友离世,们非常抱歉且深表遗憾,还望您能节哀顺变。”
……
登机前与院长通话内容,仿佛挥散不去诅咒般不断萦绕在景程脑海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心情,与其说是悲伤或者愤怒,不如说是种无从宣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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