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承诺过,不会再骗他。
景程其实早该把这些横亘在两人之间悬而未决东西弄清楚,只不过他习惯逃避,习惯知半解地过糊涂日子,习惯在“焦虑辛苦地将事情解决”和“依托于无意义性/爱与酒精遗忘烦恼”之间选择后者,习惯宋临景迁就和纵容,习惯无条件地下意识依赖对方判断。
习惯宋临景足够特别,而忘记用世俗意义和自己为数不多理智,来认真衡量他们关系是否“正常”,以及……他们之间感情到底是什。
“嗯?”林霁歪歪脑袋,像是有些疑惑于景程欲言又止。
心里暗暗做出决定景程,将原本要问话咽回去,再开口时,择选出话题竟带几分他直抗拒着“矫情”:“你说‘会蔓延成爱喜欢’……是什样?”
几分好奇探究道:“所以他享受到你二十六岁美好肉/体是?”
“咳咳……咳咳咳!”景程没想到,阔别多年,林霁抓重点能力还是这出人意料,顿时被呛到,咳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欲盖弥彰似憋出句“少管”。
而这话听到林霁耳朵里,那就和默认没什两样,他神色微妙打量景程圈:“啧,真不知道宋临景干嘛要拖这久,不会真是因为他那几个倒霉舅舅吧?”
“要真是话,那几位近两年死死疯疯估计就不是巧合……”林霁自言自语般地小声嘀咕着。
可景程注意力却是没放在这上面,他沉默回想着林霁刚才说那些话,前两天安阳带着几分怨气推心置腹,以及他这段时间与宋临景相处时微妙,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些年到底是因粗线条而错过太多细节,还是因为逃避责任与改变关系可能需要承担代价,而下意识地忽略着那些不该属于“朋友”之间行为。
林霁微微愣,反应过来后,却忍不住笑出声:“不好说,应验在每个人身上都是不样吧。”
“嗯……对来说呢,那可能是种安稳感觉。”林霁方才在酒会上大概喝点,此时浅薄醉意上涌,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进门时更轻盈些,他眼睛温柔地弯着,大方地分享着自己爱意,“是夏夜玻璃罐中萤火虫,是深冬挽手在街道上用舌尖轻触雪
“和宋临景,们……”景程话卡在喉口,莫名有些问不出什。
们很越界?们这样相处很奇怪?为什不在那时候提醒?你也觉得宋临景喜欢很多年?他为什会喜欢这种人呢?
景程有太多问题想问,可在说出口瞬间,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话他不该去旁观者那探寻个模棱两可答案。
他该直接问宋临景。
宋临景会如实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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