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有资格?”
“你做什?”景程心中似乎隐约猜到些什,却因太过荒谬而不敢确认,他眉心紧蹙,目光死死盯着宋临景,试图从对方表情细微变化中将已知线索串联起来,“跟你家里那些事有关。”
“跟你当年突然声不吭突然出国有关,跟宋阿姨有关,跟……”景程语气逐渐由怀疑变得坚决,最终在宋临景保持缄默中彻底笃定下来,“跟十年前那场‘意外’有关。”
“那不是意外。”
“对?”
错。”
景程对于对方这种有点幼稚亲昵方式接受程度良好,来二去,甚至已经习惯到有点毫无波澜,被迫承受半天腻歪,直到感觉鼻尖都被宋临景亲麻,景程才忍无可忍地把对方推开。
“正经点。”景程攥住宋临景手腕,半箍着腕骨处揉揉,“这些年你有无数可以改变们关系机会,为什不告诉?”
“别拿什‘怕被拒绝朋友都没得做’敷衍。”景程语气不善地威胁道,“不是傻子,你也不是,任何个长脑子且对有点解人都能判断出来,任由在那些虚浮关系中放纵得越久,顺利接受段健康、稳定长期关系可能性就越低。”
“而且现在都找不出拒绝你理由,那十年前就更不可能。”
景程攥着对方手指甚至都有些握不稳,他突然感觉离自己追逐无数个日夜真相从未这近过,仿佛只隔层朦胧纱,只要轻轻扯上几下,那张让自己活得透不过气网罩就能透进些光亮来。
“宋临景。”景程声音因情绪猛烈波动而有些发抖,他亢奋地注视着宋临景眼睛,语气是他自己都没能发觉偏执,“不会怪你,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道多少,始作俑者是谁。”
“你甚至可以不把你知道切都如实告诉,从始至终,想要答案就只有那个。”
景程箍着宋临景力度不自觉地越来越重,指尖甚至都陷进对方皮肤里,留下片泛着红紫甲痕。
“告诉。”景程近乎字顿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为什呢?”
“对不起。”沉默片刻后,宋临景面露懊恼地终于再次出声。
像是怕景程没听清似,他将满是歉疚字眼又喃喃重复好几遍,才继续说道:“以为,在没资格对你表达喜欢之前,不多干预地让你探索自己想要什才是正确。”
“是对你不够解,对你痛苦理解得也太浅薄,——”
可还没等宋临景把话说完,景程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他直接打断对方冗长解释,直截当地问道:“什叫做‘没资格表达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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