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也爬上床,窝在两人脚底,用柔软长毛蹭蹭他们,然后呼噜噜地睡着。
沈澈却久久难以入眠,明明已经乏力到极点,但是自从生病以后,每晚隐隐骨痛、头昏、以及几欲作呕烦恶感,都折磨着他所剩无几可怜睡眠。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健康点点从身体里流失掉实感。
这世上唯亲人和爱人,他不能死。
白小洲扶着他躺好,又把地上碎玻璃渣清理干净,拿来温度计帮他测体温,还好没有发烧,只是出些虚汗,身上冰凉冰凉。
“澈哥”白小洲爬上床,钻进沈澈怀里,声音闷闷地,“你什时候能好?你总是这样,到底什时候能好?”
沈澈摸摸他头发,温柔道,“会快点好起来,小洲乖,不要担心。”
“昨天房东打电话来催房租,你正在睡,就帮你接电话。”
“嗯,知道,明天就把钱打过去。”
白小洲抬起头,有些迟疑地,“你钱还够吗?这学期课不算多,可以接些兼职”
沈澈笑笑,温和声音里带着让人平静下来力量,“房租都是小钱,怎会负担不起。你啊,现在任务就是给用功读书,争取保研,别想些有没,听到没?”
白小洲“嗯”声,没再说话。
初秋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惹得人阵阵发倦,白小洲不会儿就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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