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将人抱在怀里,下接下安抚似轻拍其后背,“到底怎,昨日走后是不是发生什事,慕容清来找你?”
眼下还与宋暮云过不去,她只能想到慕容清。
宋暮云只着单薄里衣,躲在姜谣怀里,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两分怯意与莫名恐惧,“昨晚,慕容清走后,做噩梦,直在做噩梦,睡着就做噩梦,不敢睡……”
每次梦里都有慕容清出现,他羞辱她,欺凌她,而在梦里……没有姜谣。
宋暮云被吓到,不是因那些恐怖刑具吓到,而是梦里没有姜谣。
还真摔,笨。
姜大小姐叹口气,上前蹲下,摁住挣扎着要起来人,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抱起,与她起坐到床上,语气有些无奈,“怎下个床都能摔倒,可有伤着哪?”
方才慌乱间她还不忘护好糖葫芦,此时将糖葫芦塞进宋暮云手心里,示意她吃。
门外早已天光大亮,从门被人踹开开始,光泄进来。
宋暮云愣愣往外看去,然后攥紧手里糖葫芦,努力将自己整个缩进姜谣怀里。
姜谣翌日拎着串糖葫芦进月上坊,按照惯例给老鸨丢粒银子,听她说暮云还没起身,她便摇头拒想去唤宋暮云人,亲自去后院找她。
后院安静很,偶尔有几个屋子走出人来瞧见是姜谣,也脸热切打招呼。
经昨日事,所有人都知道宰相府大小姐看上他们坊里个罪臣之女,日日来点人还不说,甚至连轮到她卖艺之日,都要花重金包下来,此举让众花娘小倌羡慕不已。
女子又如何,她看着可比男子靠谱多。
宋暮云屋子在稍靠后些位置,她走过去抬手敲敲门。
只有她个人,无望
声音虚虚,好像落不到实处,她说,“原来天亮啊。”
姜谣眉心皱更紧,简直能夹死蚊子程度,“你今天怎,身子不适?”
她抬手去摸宋暮云额头,发现竟然沁出些冷汗。
宋暮云抬起双水光潋滟眼睛看着她,楚楚可怜,“姜谣……”
却只是唤唤她名字。
屋里人声响起,听着有些沙哑无力,“进。”
姜谣听着声儿皱皱眉,正要推门进去,然下两下,门竟被人上拴子,打不开,她只得在门外唤人,“暮云,怎把门锁上?”
她问句,里头骤然响起慌乱声音,先是宋暮云叫她名字,紧接着,又响起噗通声,似重物落地。
姜谣心紧,练武多年莽撞劲儿又上来,下意识抬起脚蹬开门,几步跨进去。
入目是漆黑片里屋,没有点灯,窗子更是关着,帘子也拉上,她急急绕过屏风,努力瞪着眼睛从黑暗里找到跌在地上宋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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