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在座大部分官吏豪商都正襟危坐,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个字。
宣瑛从容自若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本王也不瞒各位,上次朝廷征集半数义仓发往龚赣两州,本也没有多少存粮。本王这次带来粮医药等,加起来只有八千石,这还是西北大军上半年军需。”
成辉错愕:“这最多够两个州郡维持半月,这个严冬怕是过不去……”
宣瑛知道成辉想说什。
严冬过去后,需要百姓整顿耕田、播种等,等到能有收成至少是四个月事情。
他奉承祁丹椹番,套近乎,终于转到正规话题,压低声音道:“只是不知两位皇子是如何打算?”
祁丹椹眉目凝重摇头道:“实不相瞒,下官也不知。下官得罪过七皇子,他怕是对下官极其不信任。至于六皇子,素来与下官无甚交集。就算有打算,也不会让下官知晓。何况,他们怕是各有各算盘。”
钟鸿才微笑给祁丹椹斟酒,道:“明白、明白。”
钟鸿才是个老狐狸,他并不是不知道祁丹椹在和稀泥,但这不妨碍他获取信息。
在他看来,宣瑛被太子举荐来赈灾,六皇子横插脚,且两位皇子各属两党,怕都是为抢功劳。
更何况如今死伤那多人,大雪过后,天有回暖,届时必定瘟疫四起,民不聊生,怕是连耕地人都找不到。
他站起身,倒杯酒,举向官吏与富商道:“朝廷还在筹措粮草,大家也知道,去年天干,地里收成并不好。听到龚赣两州有灾,朝廷赶在第时间将大批粮草运往两地。如今各有各难处,还望大家能同舟共济度过这危难……大家家里若是有存粮,
而祁丹椹那模棱两可话,不就正好证明两位皇子并非心。
席开三杯酒,赣州刺史成辉举杯敬圈,再回到席位。
他眼眸通红,仿若多日疲惫惊慌有出口:“两位殿下,这个月遭灾以来,下官是呕心沥血枕戈达旦,但依然看到无数百姓被冻死饿死。偶尔累极醒来,听到都是赣州今日逝去多少人……下官连做梦都听到百姓痛骂下官无能,但下官只能坚持,现今赣州大面积遭灾,连府衙都宿满重病百姓,们快坚持不下去……如今看到两位殿下来,下官就知道朝廷没有放弃们……”
宣瑛肃然道:“龚赣两州是大琅州府,百姓是大琅百姓,朝廷不会放弃任何寸土,任何个人,必然会竭尽所能救治南地百姓。成大人爱民如子,本王敬佩。”
成辉摆摆手道:“下官是方父母官,做这些是应该,倒让殿下笑话。只是不知殿下,这次朝廷要拨多少粮草医药给赣州?赣州现今真是山穷水尽,连下官也只能靠米水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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