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挑眉看向他:“王公子这话不妥?先前锦王殿下要以粮抵税,恳请各府出手相助,共度时艰。各府可都是咬牙说将府邸所有余粮都上交,怎这会又有余粮?想必是各府公子都在家,各府家主无心筹集粮草。这人呢,还是留在本官这里,别让各家主分心。”
王又脸色阴沉起来:“各府邸没粮,你就算是将他们扣押在这里也没用。各家主总不能将家里亲人杀,烹煮给灾民吃吧?”
祁丹椹阴冷笑下,笑得众人毛骨悚然。
“各府若是有此心,甚好!正好他们族中子弟都在这里,若是他们舍不得动手,签下生死状,本官可以代劳。”
他句话让王又面红耳赤,怒火中烧道:“祁少卿,你敢?”
伸手抚平被坐皱衣摆,揣着汤婆子,副闲庭碎步赏雪样子,道:“你这话说得肃王锦王对你们多情真意切似,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两位王爷受你们贿赂呢?”
那人气闷道:“你……”
祁丹椹冷笑,横眉冷对:“别说你们这些小碎催,就连世家勋贵王府侯爵家公子,本官也抓过。本官若是你,就赶紧想办法让你老子送点粮过来,否则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吗?”
众人这才发现年轻少卿大人掀起温和面皮,底下是多尖酸刻薄。
现在小命攥在别人手里,除悲愤也无计可施。
祁丹椹未理他,但那阴冷刻薄面容仿佛在说他特别敢。
见祁丹椹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神态,王又不想同这人周旋,转身欲要出院落,却被门口侍卫拦住。
王又怒不可遏道:“滚开,你是个什狗东西,竟敢拦本公子路,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祁丹椹缓缓踱步走来,“王公子,本官已经说,任何人都不得出去,怎?你不是人吗?”
王又气得口气憋在胸腔,目露凶光,眼爆青筋
大家纷纷将求救目光投向王又,道:“王公子,你想想办法啊,节度使大人不是您舅舅吗?总不能们就这样被扣在这里吧?更何况当初们之所以愿意赴宴,也不过看王公子你来,大家都是想攀上公子您这根高枝……”
王又直处于看戏状态,从小到大,还没谁敢真扣押他。
就连龚州刺史家公子,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他坚信祁丹椹不敢对他怎样,只不过是恰逢他也赴宴,不得不将他扣留下来。
平时与他亲近附庸过他公子们都这般恳求,他佯装为难点头。
他款步走到祁丹椹面前,副自信满满模样,笑意盈盈道:“少卿大人,各府其实余粮并不多,您将们扣押在这里也没办法。不如您放们回去,们定会好好商量,就算家邸亲族少吃两顿也无妨,重要是先让灾民们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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