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心难安。
尽管御医交代过,他身上红疹子不能吹风,更不能到烟火香味浓重地方。
御医甚至再三交代,寺庙香是硫磺硝石檀木灰以及各类香料制成,他要他在浴佛节期间待在王府里,别沾染香烟。
可是想到祁丹椹会因他而失足成千古恨,他就良心难安。
尽管他没什良心。
他从颈脖往下无处裸露在外,就连修长十指,都遮盖在银丝手套里。
宣瑛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
失恋伤心人最没用理智。
他怕祁丹椹因他过敏症状,伤心失落下,被宣瑜糖衣炮弹哄得团团转,因此走错路。
那岂不是他罪过?
他回头,见宣瑜坐在八角亭内,好整以暇看着他愠怒面容。
他摸向藏在袖中针筒暗器,里面有五枚银针。
就在他想如何射伤这些武艺高超侍卫脱身时,道迅疾身影突然出现,出手间已经打翻两名侍卫。
在其他侍卫对他出手时,他拽着祁丹椹肩膀,后退两步。
接着闪身、退避、出脚,套动作行云流水,不会儿就将那几个侍卫打翻在地。
祁丹椹不知道皇室中人怎回事。
脑子个比个不正常。
没想到最不正常两个,都被他碰上。
宣瑜这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他被他利用,他不在乎。他想做是要祁丹椹陪他看桃花吃糕点,不管祁丹椹愿不愿意,想不想,那都不重要。
重要是他想,他要这做!
终于,在吃完早膳,他下定决定来华恩寺看看。
事实证明,他来华恩寺是对。
他刚走
他其实并不想干涉祁丹椹私生活。
如果他是真心喜欢宣瑜,他当然没什异议。
但如果他是因为他,急切想找个人转移爱情痛苦,那不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吗?
宣瑜是他六哥,他自小就知道宣瑜是个疯子。
旦跟他沾上关系,祁丹椹想抽身就难。
林子里又冲出几个肃王府侍卫。
宣瑛冷冷道:“六皇兄,你狗可真厉害,连本王都敢咬。”
他穿着淡紫色蚕丝交领华服,外罩着烟灰色春季外衫。
好套春季出游服,却从头至尾被掩盖在玄黑色立领披风下,风吹才看到些衣服边角。
玄黑色披风宽大,将他从颈脖遮到脚。
因为那是那个孩子同他做过事情!
他眸光里充满怜悯,道:“殿下,人都是会变?您不可能穿小时候衣服,也不可能穿儿时靴子。”
宣瑜危险目光紧紧盯着祁丹椹:“可糕点还是那时糕点,祁少卿还是尝尝吧。”
祁丹椹愠色道:“真是疯。”
他避开那侍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又有两个侍卫从桃花林里出来,拦住祁丹椹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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