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君臣,此生不过场算计!
直到祁丹椹走远,安昌侯还未回过神来,他腿麻木,手脚冰冷,看着随着夜幕降临逐渐灯火通明、繁华热闹京华大街,他竟不知何去何从,无限寂寥惆怅涌上心头……
“本应是世家,非要自甘堕落,自贬为寒门,最后却惹得身骚,侯爷,您可曾后悔过?”
道苍老声音突然打断安昌侯思绪。
来人身着绯红色蟒袍,身材本就魁梧高大,却因年纪大而佝偻着身体,饶是如此,他依然如同巍峨高山……
他说得是“所有”。
当初他只带祁丹椹去过他斗兽场,虽然那个斗兽场为讨好祁丹椹而被他毁尸灭迹,但只有他知道这件事。
他扑向祁丹椹:“什意思,你说清楚,祁丹椹,你这个贱民……”
宗正寺官吏连忙命人拉住宣环道:“殿下,您冷静点。来人,带走。”
宣环被衙役拽着,朝着夕阳方向而去。
天谴,可殿下不听,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只能是咎由自取。殿下,你都清楚,你将微臣彻底舍弃时,何曾想过放过微臣?”
“殿下那爱斩草除根,杀个人都得把他家檐下燕子窝里蛋给摇散,若非你没有把柄,怎会用‘酷吏’两个字弹劾逼迫微臣?所以别说得那正义凛然,你都清楚对方是个什东西。”
说到这里,他笑得冰冷刺骨:“哦?殿下刚说什来着,是问微臣是微臣设计吗?微臣告诉您,是,因为只有您是最好算计,放个饵就咬钩,根本不用动脑。还有,不光这件事……”
他眼眸笑意满满:“是所有。”
他似乎说什,又似乎没说。
是韩国公苏鸣。
安昌侯淡淡看着对方,冷嗤:“士族?是依附魏家可怜虫吧?二叔当这久可怜虫,都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破釜沉舟,靠着出卖亲哥哥得来韩国公之位。怎?允许二叔争,却不允许侄女婿争吗?二叔满手血亲
夕阳仿佛成他们背景板,他们在无限放大夕阳中拉拉扯扯。
祁丹椹看向剧烈挣扎宣环,恭敬作揖行礼:“主从场,微臣恭送殿下。”
夕阳挣扎半天,抵不过夜幕降临,迫不得已落下山头。
那最后抹余晖照在祁丹椹脸上,让他苍白得渗人脸上短暂出现血色。
恭送完四皇子后,祁丹椹温和同安昌侯道别。
宗正寺官吏没想到祁丹椹这大胆,竟然对宣环这说话。
虽说对方落难,但嘉和帝似乎并不想严重惩治对方,难保对方不会有东山再起机会,祁丹椹就这彻底将人得罪,也不为将来考虑。
宣环听完如遭雷击。
他骤然反应过来什。
自己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是不是也与这个人脱不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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