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端着酒,闻着淡淡桂花香,望向对面人,道:“当年,在国子监,孤僻无友,后来突然对你亲近,向你示好,你察觉到是有目吗?你至今后悔当初帮过吗?”
当年三大士族——魏家、苏家、文家。
文家已然没落,但魏家与苏家可谓是同等强盛。
苏泰出生就是苏家嫡长子,他从小就聪明伶俐才名远播,又有贤名,当之无愧苏家下任家主人选,苏家无人敢不服,也无任何人才能超过他。
魏家虽强盛,但内里已经腐蚀空,且魏家所有嫡子均有继承权,就连庶子只要才能出众,也能够做下任家主。
说着,侍从端上来两个托盘,分别放到两人面前。
每个托盘上摆放着三杯酒。
那是三杯不同酒,分别用三个不同杯子盛放着。
第杯:桂花酒,用白玉杯盛放着。
淡黄色酒,在洁白莹润玉杯里,色泽淡雅清透。
。
这也是苏泰与太子定下协议。
所以,他来为苏泰送行是情理之中。
魏信望着憔悴落魄苏泰,他言语间虽有嘲讽挖苦,却没有刻意侮辱欺凌。
无论苏泰落魄到什境地,他都是他最尊敬知己与宿敌。
当时魏信不过是魏家十二个嫡子中最不起眼那个。
他母亲本是原配,他是嫡长子
这是当年在国子监求学,第课见礼时,学子与夫子、学子与学子之间互相对饮,象征着开启段师生同窗之谊。
白玉象征着君子,桂花象征着折桂夺魁。
这是师生同窗之间互相祝福。
当时第课,是苏泰与魏信面对面对饮。
此时,两人再端起这杯酒,心境已经不样。
他对待苏泰态度如往常,有几分敌意几分敬意,再夹杂着赢家该有傲气,道:“你可以求饶你性命,说不定你苏国公开口,心情好,就饶你。”
苏泰憔悴疲倦漆黑眼眸早失神采,但那双眼睛明亮如初,如同深邃能够包容万物幽潭,表面不显山露水,内里深不可测大有乾坤。
他听到魏信话,自嘲般笑笑,笑容扯到嘴角伤,因此他笑得很浅,道:“你可以饶性命,但你不可能放过所有人,包括。你需要大量鲜血来捍卫你政权,你要震碎所有人胆,吓裂那些反叛心,你要让他们不敢再冒出半点念头敌对你……所以,下场越是凄惨,你目就越能达到,既然无法放过,何必饶性命?你应该知道,对于们这样人而言,性命有什重要呢……”
魏信走到苏泰对面坐下,两人中间隔着那方断腿腐朽看不出原材料木桌。
他道:“也是,你是君子,君子怎可能会跪这样权臣?既如此,们最后再对酌几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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