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森鸥外又忍不住酸起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还真是意外地坚固呢,所以说,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又无比强大的幼驯染呢?唉,我居然只有我自己在奋斗,唉,想想就觉得无比的心酸,酸得晚饭都不想吃了……”
“……为什么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种田长官听到这句话会哭出声的吧,绝对会的吧!”
檀真昼顿了顿,“谁管他呢。”
“哇,你听到了吗,他哭得更大声了呢!”
*
月光穿过低矮的巷子,忙碌了一天的森鸥外将手里的病历簿放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结果刚开门就看到了窗边蹲着的三花猫。
宫就能回归大自然,但后来,太宰发现,这个迷宫完全没有一条供蚊子通行的出口。
无数个,被引诱的可怜的蚊子死在了没有尽头的报复的迷宫里。
再后来檀真昼心血来潮说想去看海,他们就绕道抵达海边。
冬天的海边异常的冷,灰黑的海水拍打着礁石,他们在那里捡到了刚刚长满翎羽的小樱花,离开了海边路过一个旧书店,又从书店老板哪里得到了一张旧地图。
实在怕冷的他们觉得这么流浪可能不是办法,他们得找个能放被炉的地方,于是约定了堵个盲盒,把地图摊平摆好,用飞镖扎到哪儿就去哪儿过个冬。
“老师——”
森鸥外一秒塌下肩膀,露出哭唧唧的表情。
“虽然知道一定会在近期见到您,但您来得也太快了吧!”
三花猫静静地看着他,无机质的眼眸仿佛能看出森鸥外的一切思量,森鸥外不得不正经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埋怨。
“老师,我和师兄同样是您的学生,也不要太偏心嘛,您看,您都给他送去了那么大一个侦探,还有……”说到这里,森鸥外停了一下,他没有选择继续说出晶子的名字,“好吧,我也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局势不明,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人手不是嘛?而且我只是和太宰君做了个交易,你情我愿的交易——毕竟,有那位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勉强太宰君,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世上最猛烈的报复。”
太宰就扎到了横滨。
檀真昼并不排斥横滨,他觉得自己是个超正面超nice的厨,完全没有PTSD——除了红围巾——除了这点不行。所以,对于他来说,太宰去哪里都可以,太宰想做什么都行,他会让他以最自由的姿态,最不受抑制的长成他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那……”
太宰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都可以,”不太喜欢隔着的距离,檀真昼想也没想迈开脚步,他重新地,再一次地走到太宰身侧,“我说过的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想把横滨改造成你的游乐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