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还在闷闷不乐：“嗯，你那天明明是为
帮
。”
陆凌风挑挑眉：“他们把你当成女生，还以为你是对象，你不介意？”
郁舒摇摇头：“可是男生，这个命题本身就不成立。”
陆凌风：“同理可得，不用在意别人
恶意诋毁，也没必要和谁证明假命题不合理性。”
郁舒怔楞
下，发现无从反驳。
黑长厚重刘海把郁舒眼睛捂得严严实实，可情绪好似燃烟般从细密缝隙中泄出来，在空中排出四个大字——不高兴。
陆凌风习惯性地转下手腕关节：“杨洛给你看？”
路边石子不大结实，郁舒脚过去，碎得四分五裂：“太过分。”
他声线乍听没什
起伏，仔细分辨却能听出丝颤音。郁舒平时惯用阴郁壳把自己裹起来，别人情绪影响不到他，他情绪也出不来。入学两年，这大概是他第次在人前流露出如此鲜活情绪，哪怕是负面。
郁舒松开攥成团衣角，在手机上操作通，点开那条说说评论区。
陆凌风话句句在理，而他自认是个讲理人。可是负面情绪没有得到分毫安抚，像小兽样在脑子里张牙舞爪地叫嚣，想到那些因他而起流言还是会气得发抖。
理性和感性悄无声息地展开激烈斗争，郁舒纠结几秒，没出息地想，自己阅历道行不够，感性占上风也是情有可原，便说：“可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现在给你造成困扰，不能置身事外，要注册个账号辟谣。”
“不会。”陆凌风几乎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顿顿，又补充道，“不会困扰，最近骚扰信件和好友申请少很多，正好帮忙。”
“帮忙……？”郁舒略微迷茫瞬，不过这不影响他无条件相信陆凌风，像放气皮球般瞬间从刚刚强硬派变成温和派，“那好吧。”
每次都是陆凌风在帮他，如果他也能帮到他地方，
陆凌风凑过去看有点眼熟，这些评论之前杨洛条条给他念过，当时他听耳朵没往心里去，只是现在……每条恶评下方都紧跟着条辩驳，发布时间紧密集中在十分钟前。
有理有据，引经据典，情绪饱满。
郁舒设想过各种可能，生气，难过，或是不屑，唯独没想到，几秒钟后，陆凌风居然笑：“逻辑不错，有打辩论潜质。”
郁舒疑惑歪头，怀疑他没看见那些恶意中伤评论，于是用食指戳开那个人头像，其力度之大让人毫不怀疑如果这个人就在跟前，他会直接戳到他脸上：“装出来人设？这是污蔑，他嫉妒你。”
空气维持片刻安静，半晌，陆凌风表情忽然变得难以形容：“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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