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去把笔记全部嚼吧嚼吧咽下肚里，这样明天再和大家见面
时候就能实操见真章
。
“这
厉害。”
郁舒
门心思扑在笔记本上，反应过来后抬头见陆凌风正望着他笑，佯装镇定地把笔记本往书包里放占为己有，殊不知体外化情绪系统早已将他出卖，硬撑道：“也不是特别厉害，般厉害。”
陆凌风觉得嗓子有点痒，想喝点水压压但手边没有，徒有吞咽动作：“
查资料，面孔失焦症患者通过替代训练还是可以正常生活。”
郁舒点点头：“很早就听医生说过这种疗法，原理是通过记忆体貌特征，穿着服饰等来辨别，只适用于小范围内熟人。但是替代疗法有个bug，以前跟着外婆四处旅居，转学得太勤快，每次都来不及记住个人。”
陆凌风不打算钻牛角尖，他拿出个蓝色封皮笔记本，另辟蹊径：“你对线条感知能力如何？”
郁舒愣：“线条？”
“打个比方，如果在你视野里旁人面部比较抽象，那记忆整体不如记忆局部线条。”他翻开笔记本，“把他们六个人五官轮廓用线条描下来之后可以发现，开合角度是不样，譬如这页，杨洛鼻梁比较高，所以鼻子线条夹角会比王鑫要大，这样可以理解吗？”
炒作噱头，直到见过郁舒全貌。
陆凌风如是想着，忽然奇思妙想：“如果你现在这样走出去会怎样？”
郁舒身形晃晃，像是要被露台风吹倒：“……”
陆凌风扶他把：“别紧张，这只是个假设。”
就这样走出去，不加任何掩饰遮挡，顶着陌生人视线，汇入拷贝人流。
笔记本上内容很详实，图文丰满，不仅有线条示意，还记载大家习惯动作和常见服饰配饰，郁舒饶有兴趣地凑上去听他讲解图示：“这些都是你做？”
“他们也出力，提供不少参考信息。”陆凌风把笔记本给他自己拿着看，郁舒翻几页，十分惊喜。
陆凌风不愧是线条控，居然能想出这种奇招，而他好像还偏偏能消化。
“能全记下来？”陆凌风印象里郁舒看书，记忆，消化速度很快。
郁舒指尖在纸上流连忘返：“今晚就能。”
放在以前，郁舒想都不敢想，现在他稍微想下，开口却是问陆凌风：“你和起吗？”
陆凌风从主动沦为被动，错愕片刻：“起。”
郁舒心满意足地笑笑：“那大概就是想逃时候，你能守住退路。”
他相信如果他想往前走，陆凌风会推他把，如果他想往回逃，陆凌风也会把他挡在身后。
他天使贯如此温柔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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