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打死也不喝了。
陆凌风知道被子里这人脸皮薄,不臊他了,转移话题:“昨天那一仗你打得漂亮,以后只怕是风头无两,党宣新媒体中心那边估计会把你叫去采访。”
郁舒从里压住被子的手略有松动,漏出一双灵动却因为未挥发的酒精有些朦胧的眼睛,声音从空隙里传出:“采访……?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
采访对郁舒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潜意识里想要寻求安全感。
“安全感”本人长腿交叉靠着电视柜,故意拿乔:“人家只邀请了主演,我去算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介绍我?”
听完之后郁舒有两个感想,一是陆凌风的法语发音很好听,二是昨晚自己怎么没醉死呢。
醒来之后公开处刑简直生不如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滴——”
门卡刷开房门,郁舒耳尖微动,迅速拉过被子蒙住头,宛如一只受惊的鹌鹑。
陆凌风进来看见被子鼓起一个小山包,忍不住想笑:“醒了?醒了就起吧,我买了早点,来吃点东西。”
果不错,可以让郁老师喝一点儿。
郁舒手有点儿抖,不知是醉酒后遗症还是社死并发症,他心如死灰地点开视频,听见了自己还算口齿清楚的声音。
“那知道‘你好’用法语怎么说么?”
“那跟我读,你好是‘Bonjour’!”
“怎么不读呀!”
郁舒急得粉红的鼻尖也露出来:“你是我,队友……”
“队友有好多个呢。”陆凌风不紧不慢地循序善诱
郁舒不肯:“没胃口。”
他现在还不知如何面对配合他“上课”的陆凌风,他决定先躺在被子里短暂地逃避一会儿。
陆凌风笑声低沉,走到电视柜前把早餐放在百合边上,早餐和百合一样赛一样的香,可惜哪一样都无人欣赏。
“以后不要喝酒了。”陆凌风清晨的声音沉得很,压着笑意。
郁舒一夜宿醉,嗓音也喑哑:“嗯。”
郁舒:“……”
他的酒品实在堪忧,喝醉了居然按头让人家学法语,其情节伤害程度和醉驾撞人逃逸有什么两样?
陆凌风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呢?还没想出答案,下一秒视频里就传来陆凌风的声音。
上课。
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