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里诺曼问：“人鱼长着黑头发和绿眼睛？”
他点
点头，说是。
里诺曼这时候才露出
点微妙
表情。与柳川新相遇那只人鱼，与他海域里传说人鱼实在相像。
在他领地里，直有黑发绿眼人鱼传说。
传说难道是真？
学者大概是出现幻觉或者精神失常。
里诺曼当做笑话听，没说什
。
柳川新是科学派人，精神失常就不好，毕竟这人还得留着被自己拉拢利用。
如此想着，里诺曼下马车。
到府邸深处，戴单边金丝眼镜年轻学者正在客厅里书写，听见公爵到，他合上手里手稿，起身互相寒暄。
算去见学者，又问：“他现在怎样？意识清醒吗？”
要是溺水变成白痴，那就没必要再去看他。
“很难说是不是清醒……柳川新回来时与管家提件事，他是个研究海洋生物学者，说这次坠海时见到人鱼，有些研究心思。”
位佣人笑道。
里诺曼微微皱皱眉头，心想这来自研究所科学派人怎也信滑稽传说？
里诺曼对人鱼其实不感兴趣，这个念头只晃而过。
所在海域出现所谓神秘生物，想必可以吸引科学派注意。打着这样心思，里诺曼邀请柳川新：“你不妨留下来常住，也许能找到人鱼踪迹。”
柳川新欣然应允：“那就好。”
可以说是求之不得，他未来几个月都打算留在公爵领地上，研究那尾神秘人鱼。
里诺曼想要拉拢他背后科学组织，因而对他很客气。为找话题，自然提到柳川新口中那条人鱼。
“柳先生真见到人鱼？”
柳川新听公爵这语气，就知道他并不相信。
想到人鱼形貌神态，柳川新语气柔和些，说：“没想到，人鱼确是真实存在。”
说完，他发现眼前银发男人忽然沉默几秒。
这世上怎可能有半人半鱼怪物？
里诺曼记得儿时听过童话，王子被人鱼说救，却辜负她。人鱼失去自己生命，化作海上泡沫，个悲情故事。已经是十七世纪，还有人信这种神秘生物。
里诺曼不完全是科学派，但他根本不信这些。
他在海边长大，多次远航，去过热带与北极，从未见过所谓人鱼。
身旁佣人嬉皮笑脸与他说道：“听他说是个相当漂亮人鱼，头发像是浓密海藻，眼睛是深绿色，长着银色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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