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杂物上发出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中被放大了好几倍,看似已经昏迷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用肿得不成样子的双眼朝谢玉看来。
谢玉盯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既痛恨对方所作所为,也佩服他视死如归的精神。
“又换了个人吗。”男人竟先开了口,把谢玉看着,那张脸笑得要多丑有多丑,“你们怎么逼我都没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山河社的人,是我们老板派我把d品藏到你们的仓库诬陷你们。”
“是吗。”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来到男人的面前,抬头仰视着他说道,“一般出卖自己人的人,都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你要是屁滚尿流跪下来求饶告诉我你是山河社的人,说不定今天我就信了。
“既然你不是那种人,那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种,真正对你你发号施令的人对你恩重如山,哪怕死你也不会背叛他。”
看谢玉这坦坦荡荡的样子,张佳祺觉得真是自己想多了,他还以为谢玉和杜少熠有什么呢。昨晚那男人跟他联系的时候,隔着电话他却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但谢玉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是他自己脑补了杜少熠当时的焦急和关心。
“没什么。”张佳祺说,“你赶紧吃,待会儿我带你过去。”
“莫名其妙。”谢玉给了好友一个白眼,便自顾吃起菜来。
张佳祺盯着他的脑袋问:“我有个问题,谢玉,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谢玉被这问题问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操过人了,反而最近被杜少熠操来又操去,张佳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年轻人手插在裤兜里,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脸:“还有一种,你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你上边的人,而是有家人、情人,或者其他重要的人,你为了他们的安危,或者说你干这件事已经为他们谋求了巨大的好处,所以牺牲自己无所谓。”
这一刻,对方的眼神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随你怎么说吧!”
在对方一瞬间的动摇里,谢玉已经有了七八成的底,他无情地说道:“我们已经在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且很快就会知道你要保护的是谁。到时候我会要你自以为是的付出付诸流水,让你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听到
谢玉忍不住毒舌,反问道:“那你这个处男最近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滚!”
趁着夜色,谢玉与张佳祺来到了他们关押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江边的废旧平层仓库,张佳祺派了人守在这里。谢玉穿着一身深色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花口罩,两人走进仓库,张佳祺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地上扔满废弃物,仓库中一片杂乱,一些老旧的管道沿着整个蜿蜒回环,橘黄色的吊灯高高悬在头顶,映着被栓挂在几根管道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