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
顾楠寒很好看，蛋白似的皮肤泛着柔软的光泽。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小孩子，但是脸颊有棱有角，又表明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
他似乎没想到裘亦熙醒着，拿起报纸的手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裘亦熙看着他愣了一会，然后反应更大，惊得差点从电竞椅上栽下去，被顾楠寒眼疾手快地扶住。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不小心？”顾楠寒大笑着说。
还好意思问我。
对他动手动脚的性骚扰也没有了，说话都隔着适当的社交距离；
顾楠寒就连故意说些讨嫌话，吸引裘亦熙注意的情况都收敛了。裘亦熙布置完任务，没有任何人抬杠，全场无比安静，反而搞得他很不习惯。
为什么？
他想干什么？
这就是顾楠寒的喜欢吗？怎么和自己想得不一样……
“队长好！怎么，昨天没有睡好吗？”第一个跟裘亦熙打招呼的，一如既往是炸弹。他连游戏都不打了，非常殷勤地跑到他身边，围着他打转。
“裘队，早上好。”
“队长，早上好。”
顾楠寒笑眯眯地探出脑袋，也跟着喊了声：“早上好，裘队。”
说完还不等裘亦熙回应，他又把头转回去，继续打比赛了。
裘亦熙咬了咬牙，但终究是淡淡地看着他问：“什么事？”
“经理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快去吧！”说完，顾楠寒似乎没有了继续逗留的理由，冲他挥挥手就干脆利落地走了。
看着顾楠寒离开的方向，裘亦熙眨眨眼睛，彻底恼火了。
是你跟我告白的，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纠结啊？！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后，裘亦熙更是沉着脸，一路上吓坏了无数队员。他誓死要把顾楠寒揪出来，好好说个清楚。
裘亦熙丝毫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被顾楠寒的“正常”折腾得身心俱疲。
他长叹一声，陷进电竞椅里，脸上罩了张电竞周报。报纸隔绝了一切光亮，让他今天超速运转的脑子总算短暂地休息了一会。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在裘亦熙半梦半醒之间，脑袋上的报纸突然被人揭开了。灯光刺眼，裘亦熙忍不住眯起眼睛。
是顾楠寒。
顾楠寒正居高临下地弯着腰看他，挡住了头顶的吊灯。
怎么感觉这么……正常？
想象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裘亦熙在原地呆站了一会，然后抛开杂念加入了队伍，开始了一天繁忙的训练。
本以为训练结束后，顾楠寒会找自己说些什么。然而晚上，他却直接挎着包回了房间，连句晚安都没跟裘亦熙说。
接下来一周，顾楠寒的衣食住行都与往常无异。不仅如此，他甚至更“正常”了。
吃饭的时候不再死皮赖脸缠着裘亦熙，而是和炸弹他们嘻嘻哈哈地坐在一起扯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