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天,
例如现在,他脖子上就有个鲜亮吻痕,是刚刚顾楠寒留下。
裘亦熙刚刚又打又踹,也没能把狗皮膏药从身上扯下来。
顾楠寒像得失心疯,边疯狂地攫取,边逼着裘亦熙回答:“舒服吗?想要吗?”
明明以前不会这样。裘亦熙臊红脸想。
而始作俑者这时已经熟睡,他赤裸着上半身,微微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没事,点外卖跑腿,你还需要什其他吗?起带过来好。”顾楠寒晃晃自己手机。
“……”
诚然,两个人如今已经是恋人关系,亲密点也很正常。但他们毕竟是两个成年男性,成天到晚寸步不离粘在起,总归是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况且,裘亦熙又是那种需要私人空间类型,更觉得心理压力陡增。
退步说,如果顾楠寒仅仅是想跟自己亲近,所以在撒娇无理取闹,那裘亦熙也会迁就他。
他不是。
那股强硬力量像是枷锁,把他牢牢捆住,挤出他胸腔里每寸空气,让他感觉到窒息。
“比完赛有话跟你说。”顾楠寒在他耳边,轻声说句模棱两可话。
然后顾楠寒总算松开钳制,转身上车。
只留下脸茫然裘亦熙。
裘亦熙边穿衣服边想,这小子睡成这样,估计时半会醒不,那就不叫打扰他。
于是裘亦熙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个人开始洗漱。
而此时顾楠寒,正在场梦中。
他梦见他和裘亦熙从小起长大,他们起上学,起踢球,起写作业,起钓鱼,起打游戏……
他们从咿呀学语孩子,成长为个子抽条少年,最后变成顶天立地青年。两人无时不刻不待在起,宛若家人般亲密。
可顾楠寒所表现出,却是强到诡异占有欲和控制欲。像是要把裘亦熙变成失去自由提线木偶,亲自规划他衣食住行似。
尤其是在做时候。
尽管裘亦熙已经答应顾楠寒,如果明天没有比赛,可以适度亲热下。
但最近,顾楠寒总是爱留下各种咬痕和吻痕,还都在容易被看见地方。
每当裘亦熙清晨起来望着镜子,都觉得自己像个“性工作者”,全身上下没有几处好皮肤。
那天之后,顾楠寒突然不允许裘亦熙独自出去。就算出去,他也要时刻跟着。为此,顾楠寒甚至搬到他房间来住。
就连裘亦熙半夜饿,准备去酒店附近便利店买点夜宵,也不能例外。
裘亦熙说:“想吃点水果,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水果店。”
然而顾楠寒却穿上外套:“想吃什,你待在房间里,去给你买。”
裘亦熙说:“好像忘记带牙刷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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