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空档,陈桓去卫生间用洗手液洗好几遍,想把手上烟味给搓掉,又漱几次口,但衣服上头发上还有味道,他揉把头发看着镜子,忽然对自己放纵感到非常烦躁。
刘子衿再回来时候,已经脱下手术服换上白大褂,他刚坐下,陈桓就闻到很浓消毒水味,医生多少都有点洁癖,“手术没什问题,后续需要住段时间院。出院后定期来做病理检查,最主要还是平时注意不能久站过劳。”
工作好不容易忙到头,林女士情况也稳定下来,陈桓心里总算是踏实,“好,谢谢刘医生,辛苦。”
那,接下来该进入正题。
刘子衿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不对,忙着整理手边资料,就只嗯声没抬头。
陈桓担心林女士又晕过去,于是路上都在不停找话题和她聊天。前半段路林女士还能有搭没搭回他几句,后半段路几乎就没有声音。
在手术室外等待经历是人生第二次,第次还是很小时候,陈桓记不太清,大概只记得手术室长明红灯,来来回回护士还有林女士紧紧箍着他窒息感。
从进医院到进手术室,陈桓只在手术室外看见刘子衿眼,他穿着手术衣,口罩帽子戴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眼睛和额头,边吩咐助手边匆匆往里走,陈桓甚至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
他还是第次见到刘子衿这身装扮,和他熟悉那个刘子衿相去甚远,和医生身份却是不能再贴切,瞬间让人肃然起敬。
在手术室外等待体验感实在不算好,陈桓摸根烟出去透气。
陈桓站起来却没离开,右手搭在椅背上,视线直跟着刘子衿动作,“今天下班后有空吗?”
“没有,”刘子衿抬头扫他眼,“午休也没有,假期也没有,以后都没有。”
陈桓还真有点被他噎住,大概只有他觉得刘子衿这样怪可爱,说话带着笑意,“没关系,直都有。”
刘子衿无所谓地耸耸肩,“您随意。现在忙得很,慢走。”
“好啊,那先不打扰你。
也不知道具体过去多久,几乎快抽完半包烟时候,手术室门开,他蹲在室外所以没有第时间发现。
陈桓想事情想投入,没听见身后脚步声,直到被人踢踢脚后跟,才猛地反应过来,转头撞上刘子衿目光。
他手里还夹着烟,莫名有种高中逃课上网被抓包感觉,连忙背过手,“手术结束?”
刘子衿上下打量陈桓,他非常厌恶烟草味道,没理会陈桓明知故问,“医院不能抽烟,阿姨现在麻药还没过,你先去办公室等,聊下病情。”
陈桓把烟掐,看着刘子衿表情,当下做个决定,烟必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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