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余老特地让刘子衿多留会儿,说是有重要事要交代。
现在只剩自己人,刘子衿紧张劲儿来个马后炮,他摸摸鼻尖,恭恭敬敬地说,“老师,还有很多不足地方希望您能批评指正。”
余老,“放轻松小刘,已经做得非常不错,项目有这大进展你是功不可没啊!”
“别别别,”刘子衿自调节能力流,听余老那说,哪还有什紧张,甚至还有闲心和余老插科打诨,“您这说可太抬举,准没好事不是?”
“还真不是,这回算是件喜事。”
入夏之后刘子衿忽然变得非常忙碌,除医院本职工作外,余老还给他派大堆繁重科研任务。
医生、律师这些行业都比较讲究师承派系,余老作为国内首屈指骨科专家,而刘子衿又是他关门弟子,自然备受业界青睐。
按理说余老早过退休年纪,没那精力再带什研究生博士,但刘子衿找上他时候,他好像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当年自己。有对人关怀,对生命敬畏,更重要是对医生这份职业无限热忱,明明生活挺残酷,又好像只要能多救个人,他绝对打头冲在第线,不管付出什代价都在所不辞。
余老年轻时也这样,上年纪后还是坚持奋战在临床第线,有研讨汇报时候也尽量在场。
他这次带项目是困扰骨科专家数十年之久世界性难题,刘子衿从读博开始就直跟着余老在进行这问题攻坚,工作后也不敢懈怠。所以他时间完全是份掰成两半花,根本不够用。
刘子衿正色道,“您说。”
“这毕竟是个大难题,说实话国内不缺专业人才,但碍于技术有限,科研设备有点儿不够看。和英国那帮专家聊过,他们愿意提供技术支持和交流进修机会,尤其看好你,医院那边也支持,所以老师就来问问你想法。”
刘子衿想也没想,“可以,具体什时间?”
余老有些惊讶,“希望你慎重考
振奋人心是,近期项目有突破性进展,国内外众多顶级骨科专家都应邀参加此次研讨会,余老钦定刘子衿发言。
刘子衿难得穿上正装,贴身西装裤还有衬衫搞得他浑身不自在,但真到上台汇报时候倒是身姿笔挺,落落大方。
他读研时在英国待过段时间,所以操着股流利伦敦腔英语,让人听着格外舒服,分析数据时不徐不疾娓娓道来,颇有些指点江山风范。
他潇洒转身,“Ok,I’mdonehere.”
话音刚落,全场立即爆发出热烈掌声,金发碧眼大拿们毫不吝惜用夸张语言赞赏刘子衿,而他只是微笑着稍稍鞠躬,全然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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