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绊绊道:“少,少帅夫人?!!”
他脑袋里疯狂地回想着,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要命的话,朝着季绵尬笑:“那个……那个,我刚才都是胡说的……”
“是吗?”
穿着长衫,看着一身书卷气息的季绵眸光冷冷地看着他,轻声反问。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到这个,”旁边有人压低了声音,“你们说啊,怎么就没有人举报牧挣呢?”
“他之前不是带头给洋鬼子投降吗?这还不算是汉*?当时骂他的人可多了,后来突然就洗白了。”
“你说的这个我也记得,我侄子他们学校里的同学,最开始在街上四处演讲骂他来着,后来突然就开始帮他说话了。”
“……诶,上面那些人的手段,你我怎么说得清楚……”
“要我说啊,不是说牧挣前几年的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吗?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来他瞥了一眼就像转身离开的,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听到了人群里有人说的话。
“……啊,这几个啊,你们没有看报纸吗?这几个人是之前民国时期的大汉*。”
“民国时期”“汉*”几个词窜进了季绵的耳朵里,他迈不开脚步了,抿了抿唇,往人群那边走了几步。
那几个人还在交谈:“啊?汉*?他们是做什么的?”
“其他的我不知道,最旁边那个,喏,看到没有,之前江城归牧少帅管的时候跟洋鬼子签订过什么协议吗,他就是跟洋鬼子们做翻译的。”
“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得很清楚。”
季绵加重了语气,“之前我就已经解释过了,牧挣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江城的现状,迫于无奈才做出的选
季绵听得火气都上来了,盯着那几个人。
他们中有人很快发现了季绵,悄咪咪地伸手在正在高谈大论“报应”玄学的同伴身上戳了一下。
后者有些不满地扭头看他:“做什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且不说他牧挣已经下台了,就是还是当权者。我这也都是说的实话,又不是诽谤他——”
那人有些头疼,直接示意他扭头看,然后后者转身就对上了季绵的视线。
“……”
“翻译?这也只是为了糊口罢了,也算不上是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吧?怎么就要当众枪毙了?!”
“嗨!你知道什么,他在后来洋鬼子们在江城内为非作歹的时候助纣为虐了。”
旁边的人明了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诶,听说这些人是经人举报的?”
那人点了点头,“不然呢,我们新政.府成立之后,这些人也都是惜命的,知道自己之前做过缺德的事,都躲了起来,还是我们老百姓靠谱,硬是把人给重新揪出来了!哈哈哈哈哈!!!”